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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比昨天低了許多，白曦是被凍醒的，還打了個噴嚏。
深秋的晨風有些刮人，所謂秋霜寒露，斷人腿骨，不是說說的。
她早早來到客棧，繼續自己的外賣小哥生涯。
因為昨天優秀的表現，掌柜特意給白曦漲了工錢，一天十二文。
不過，今日酒樓的外單不多，一上午才兩家，以白曦的速度，很快就回來了。
沒事兒的時候，她就幫著夥計上菜，或到後廚幫著洗洗切切菜什麼的。
大伙兒對這個勤快又好使喚的小丫頭，印象很好，也都樂意和她聊兩句。
白曦也藉此收集了不少消息。
別看這些人地位不高，錢沒多少，但他們生於市井，長於市井，消息來源多得數不清。很多第一手消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更多時候，他們意識不到，哪些消息是有價值的，哪些只是笑料和八卦。
大多數人只是圖一樂，閒暇之餘打發時間罷了。
「唐師傅，北蠻也有城市嗎？」
白曦一邊洗菜，一邊打聽。
「那當然了！」唐師傅噔噔噔切菜，繼續道：「只是沒咱們落陽城這麼好。」
「北蠻不是遊牧嗎？怎麼會有城市存在呢？」一旁的學徒問道。
「幾十年前，北蠻的幾個大部落占了我朝的一些土地，那些城市都是被占百姓修建的。」
另一位老師傅解釋道。
「白曦，掌柜讓你跑一趟城防營。」門外傳來夥計的喊聲。
「誒！來了。」
白曦放下手頭的事情，走了出去。
第67章 落陽之戰11
大堂櫃檯上，放著一個很普通的紅木食盒，掌柜正低著頭記帳本。
白曦走到櫃檯旁，問道：「掌柜的，您找我什麼事兒？」
「還是送東西。」掌柜抬起頭，笑著看向白曦，又指了指旁邊的食盒，「你將這個送到城防營去。」
「城防營？」白曦將食盒拎在手裡掂了掂，似乎比昨天的重一些，「他們不是有自己的廚房嗎？怎麼還要咱們送？」
城防營是一個城市的軍事重地，怎麼可能讓一個客棧夥計隨便進出，就不怕泄露軍事機密？
「這單子不是城防營下的，是大山剛才在門口發現的。上面留了紙條和銀子，指定要送到城防營。」
掌柜搖頭解釋道，又思索一番，叮囑白曦，
「你只管送去便是，如果進不去就回來。東西咱們送了，進不去可怨不著咱們。」
跟掌柜問好城防營的位置，白曦出發了。
——
城防營在落陽城的北面，距離北城門已經不遠了。
城北區域相比於東西南三個城區，沒那麼繁榮，要蕭條一些。在這裡居住的，也多為普通百姓。
因為有城防營駐紮，對貧窮百姓來說，這裡很安全，沒那麼多地痞流氓糾纏。
營地門口，一隊軍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浩浩蕩蕩而來，帶起一陣輕如煙霧的黃色塵土。
白曦提著食盒退到路旁，好奇地打量著這一隊軍兵。
他們穿著盔甲，腰上還掛著佩刀，看人數和裝備，不像是巡城換防，倒像是執行什麼任務。
昨天她送東西的時候，見過城裡巡邏的士兵，沒有這麼多人，裝備也沒有這麼鄭重。
士兵們同樣也在打量白曦。
他們這裡一般不會有外人來訪，更何況是女子。
難道是哪家的小媳婦兒，給家裡的父親或丈夫送飯食來了？
待隊伍通過，白曦沿著石土路走到營門前，意料之中，被守門士兵攔下。
「姑娘，軍營重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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