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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吧。”朱老师似乎总在纠结张鹏飞，好像今天请家长的不是冯小满，而是张鹏飞。
“还行，鹏飞在学机电。”
朱老师笑出声来，好像学机电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挺好挺好。”又问，“谈女朋友了没？”
冯小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什么都要问。
“这个不太清楚。”那个时候张鹏飞和苏雨梅已经在交往了。但冯建设怕自己一旦说了实话，朱老师会不会又问，女孩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事情，索性一问三不知。
这时，有人老师在走廊外面喊，“老朱，打球去。”进来一看，见朱老师这有家长和学生，便说，“你先忙。”
朱老师却说，“没事，我这已经结束了。”
他转身对冯建设说，“小满爸爸，今天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这样吧。”
冯建设说，“让老师费心了。”
父女俩走出教师办公室，一言不发。出了楼，冯建设回味着之前的情形，对冯小满说，“你们这个老师，有点意思啊。”
冯小满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对我的偏见，完全是因为我哥。我哥跟我说过，他上学的时候，看不惯朱，还经常整九筐猪。他眼睛不是高度近视吗？有次晚上没戴眼镜，偏偏还骑自行车，骑着骑着，看不清路了。正好我哥路过，对池塘指了指，他就直直地奔那池塘骑过去了，结果整个人就栽到塘里去了。就因为那事，他俩梁子就结下了，现在报复到我身上来了。”
冯建设说，“不对啊，刚才不是有老师喊他去打球吗？他高度近视，还打球，戴个眼镜多不方便。”
冯小满嘁了一声，“什么打球啊，那是去打麻将。学校里面的学生谁不知道啊。他还打球？球打他差不多。”
转眼到了第二天，原本没有化学课，但数学老师临时有事，将数学课和化学课调了下。冯小满又得直面朱老师了。这次，他明显地发现朱老师看向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温情，绝对的温情。这让冯小满自己都有些恍惚。即便冯小满课堂问题答不上来，朱老师也不再挖苦她，更不会给她吃栗子。他要么给冯小满捋捋思路，要么就将手掌向下按按，温和说，“请坐，听听别的同学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