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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扶住她，眼中满是关心，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许是跪了太久，攸宁的脸色略微有些发白，嘴唇也是没有什么血色的样子，她朝身边的人笑了笑，满是娇弱之感，“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随后，攸宁走进了御书房，尔泰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站在殿上，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他担心她，心疼她，想与她站在一处，甚至想带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
“你可知错。”皇上低头看着跪着的攸宁，一时想不到从何说起。
“攸宁知错。”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攸宁愣了一下，“攸宁不该随意揣测圣心，不该不敬皇后，不该妄议皇嗣。”
“阿宁，虽说你从小养在老佛爷身边，却是朕亲自教养长大的，你的品性朕很清楚，”皇上有些无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说说看，怎么解决？”
“攸宁求皇上，重罚，”她直愣的看着皇上，坚定而执着。
“朕知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皇上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是皇后，此时后宫谣言四起，若此事传扬出去，你景王府名声会怎样？”
“你可知你阿玛一世英名，他走的时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现在还在回京的路上，你若出了事，朕如何向他交代。”
“皇伯伯，阿宁知道错了，”攸宁眼眶通红，“可若是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您从小便告诉我，打蛇打七寸，若要对付谁，就该一击致命，对人对物皆当如此，当时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多等，稍微迟疑便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皇宫里，每天都在死人，每个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毫无真心，我与小燕子她们不相熟，甚至对于这个紫薇毫无了解，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格格，可以为了一个宫女跪下求人，尔泰他们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却还是跟小燕子一样，赤胆忠心，至诚至性。”
“阿宁想做一个医者，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锦衣玉食从来不是我爱的，治病救人，是阿宁的愿望，所以阿宁做不到，做不到见死不救。”
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姑娘，在他眼里还是小小个的孩子，却有如此大的志向，说不感动不欣慰都是假的，他自认他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文学才情皆是佼佼者，虽为女子，却从来不输男儿。
“阿宁，你从小身体不好，是朕跟老佛爷娇宠着长大的，朕要是罚你了，老佛爷回来可会心疼的。”
“皇伯伯，我知道您心疼我，在阿宁心里，您是明君，千古一帝，也是一位好父亲，对所有的孩子都是那般的宽容，于我来说，您就跟我父亲一样。”
攸宁看着他，眼眶湿润，重重的磕了个头，“阿宁求皇伯伯，为了阿玛，重罚攸宁。”
“景亲王嫡女，攸宁，求皇上，为我战死沙场的阿玛，为我景王府满门忠烈，重罚臣女，平息宫闱谣言。”
门外的三人听到御书房内攸宁请求重罚的声音，心里都不怎么好受，受尽宠爱长大的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可她还是救了他们，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是最好的办法，却无能为力。
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娇惯大的孩子，心中不忍，却还是要做，“来人。”
“臣在。”门外尔康的声音传来。
“固伦公主攸宁，顶撞皇后，忤逆长辈，念及景亲王，压入皇家宗祠，处以家法二十，行刑后，于宗祠内，向列祖列宗忏悔，晓谕六宫，景仁宫之事到此为止，若再有人提及，定斩不赦。”
皇上说完背对着攸宁，他是一个父亲，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孩子，他怎能忍心。
攸宁朝着皇上磕头，“攸宁，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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