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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殺完喪屍,她都自覺上繳晶核。喜的是時溪不再拒絕,憂的是她態度依舊冷冷的。
天色漸暗,原本下著小雨,頃刻間大雨淅淅瀝瀝的落下,都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雨刷器左右滑動,暴雨落在車前擋風玻璃上形成瀑布。車燈在昏暗的高速路打出兩束長長的光,像黑暗中的一盞孤燈,明亮又醒目。
「雨太大了,我們還要繼續走嗎?」頌星小心翼翼的開車,就算這是末世,不用再遵守交通規則,她也不敢放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提高警惕。
時溪:「先找棟房子。」
高速路一側是樹林,一側是低山,若要找房子還需要繼續往前開。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兩側的風景終於出現變化。借著遠光燈,頌星看到路兩側已經變成大片農田,附近只有一棟房子孤單的立在大雨中。
暴雨里看不真切,唯有窗戶里透露出的一點微光,提醒她們這裡已經有人占領了。
「還去嗎?」頌星徵求時溪的意見,自從時溪允許她跟在身邊,她就完全踐行自己說過的話。
不干涉時溪的任何舉動,不用對她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同時一切行動以時溪為準,必要的時候還要替她擋在前面。
雖然時溪從沒提過什麼要求,但頌星看得出她對自己的主動和自覺,還是挺滿意的。
時溪點頭表示同意,她目光放在那棟房子上,若有所思。
頌星駕駛吉姆尼繞過擋在前面的轎車,從泥濘的小路往前開,不多時已經能看見房子的大致輪廓。
房子只有一層,是最樸素的磚瓦平房,想必是農戶的房子。屋前有一大塊泥土空地,停了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門上有幾處凹陷,像是被重物猛烈撞擊過。車身血跡斑駁,應該是經歷過一場惡戰。
吉姆尼緩緩開進空地,車窗前立刻聚攏幾道人影,在觀察這輛深夜的不速來客。
「你先別下車,我過去看看。」
頌星從座椅後面摸出一把黑傘,打開車門,撐著傘往平房門口走去。
木門上有幾道裂痕,偶爾能看見裡面晃動的人影。刻意壓低的討論聲隱隱約約的傳來,夾雜在暴雨聲中。
敲響木門,屋內有一瞬間的安靜。但就是沒人來開門,屋裡的人似乎還在猶豫、討論。
再度敲響木門,等了一會兒,門終於開了。
好幾個人抬手捂著眼睛,被吉姆尼的遠光燈刺得睜不開眼。
一個男人開口說道:「麻煩你們先把車燈關了。」
頌星回頭看時溪,她傾身關掉遠光燈,四周瞬間暗下來,唯余屋內傳來的微弱亮光。
「你們……有什麼事嗎?」男人身材偏瘦,戴著黑框眼鏡。額前的劉海有些油,散亂的貼在臉上。
頌星抬眼打量了一圈屋內,陳設簡陋。地上水漬不少,看來這群人沒比她們早到多久。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普通人,這倒有些出乎頌星的意料。
她斂下眼帘,露出一個單純無害的笑容:「雨太大了,開夜車不安全。不知你們方不方便讓我們進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說完還微微側身,讓他們看到車上的時溪。
暴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落到地上濺起不小的水珠。頌星褲管已經被打濕,冷風吹亂了她的長髮。
男人有些猶豫,他身後一個中年婦女拉了拉他的衣角,低聲提醒:「先問清她們是什麼人,不能輕易放進來。」
其餘人雖然沒開口,眼神很是警惕。有人把孩子緊緊攬在身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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