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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说：“你别皱眉了。”
闻言，温昱瑾放松神情，朝她淡淡一笑。
“你离屏幕近一点。”
“再近一点。”
两人手机里对象的脸充满屏幕，许菀菀猛地将手机凑近一些，在屏幕上亲了亲：“谢谢，我真的很喜欢你为我做的事。”
温昱瑾楞了一下，他刚才……是被隔着屏幕亲了一下？她说她很喜欢？他心底一片火热，恨不得立刻冲到剧组酒店将她拥在怀里。
“菀菀，我很开心。”
他的太太是温柔宁静，特别容易对他心软。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情绪就要破土而出，不约而同小心翼翼的呵护这点萌芽，谁也不敢轻易破坏气氛，静静望着屏幕里的彼此。
“哎呀——”
许菀菀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扔掉手机跳起来，蹬蹬蹬跑去卫生间。
屏幕里的她消失不见，温昱瑾大概能猜出一些原因，静静等待她重新回来，将近十分钟后，她才拿起手机，脸颊红红的带着懊恼：“对不起，那什么，我跟你聊的时间太久了。”
温昱瑾很想揉揉她柔顺的头发，安抚她这一刻的挫败：“没事，我都等你。”
“你还不下班回家吗？”
“就回，来，带你看看我办公室的夜景。”
他转换摄像头，缓步走到办公室落地窗前，眼前是缠流不息的车辆以及远处灯火辉煌的都市璀璨。
“我想给你看很久了。”他在镜头后面温柔道。
“很漂亮，等我回去我要再去你办公室看。”
“好。”
……
同温昱瑾挂断视频后，许菀菀才发现半小时前楚画给自己发来五六条消息。
“菀菀，我快坚持不住了。”
“爸爸和姑姑这几天让我见的人都很不好。”
“菀菀，要怎么办？”
“妈妈让我为弟弟着想，可他们都不为我着想。”
“菀菀，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许菀菀没有急着回消息，楚隆君的公司并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如果楚隆君能快刀斩乱麻和那群家族蛀虫分开，许家尚未斩断对楚氏的帮扶，楚隆君另起炉灶也比呆在日暮西山的家族企业强得多，只是楚隆君大概是舍不得的，靠儿女联姻拉取投资，是他认为的救命稻草。
凭许菀菀对许默言的了解，他和楚画没有半分可能，许家给楚氏的投资不会稳定长久，她能够察觉，楚画犹犹豫豫不敢开口，是想让她主动说出让华懋来帮忙。
楚画不开口，许菀菀绝口不提，楚画开了口，她也会拒绝。
现在的楚氏是个无底洞，她不会让温昱瑾去做一个高风险投资，况且，她不乐意为楚隆君和楚虞君做到那个地步。
“如果你果断一些，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过了十几分钟，楚画才发来一条消息：“我做不到那么冷漠。”
许菀菀叹一声气，如果她继续往下说就是挑拨离间了。
“菀菀，我不是说你冷漠，我在试着和爸妈谈谈，我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为我考虑一下，对不起，菀菀，我是不是给你太多负能量了？”
“还好，我希望你能过的开心，但这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其实，按照她和楚虞君水火不容的状态，应该和楚画减少来往的，但楚画与人相处掌握的距离很微妙，不远不近，诉苦也适可而止。
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很愉悦，可楚画又没做过什么错事，有时候许菀菀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漠心狠？
怀着纠结的心情睡下，可这晚的睡眠出乎意料的好，连一个梦都没有，一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