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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念你第一次犯就不懲罰了，快回去睡覺吧。」李老師說完，還拍了拍鹿許的背。
本以為以鹿許這樣小乖乖的性格，馬上就會聽話的回去了。
但是鹿許卻並沒有動。
鹿許是守規矩的好孩子。
可是容雀哥哥做噩夢會害怕的。
只見鹿許下定決心一般回過身子。
李老師第一次見小孩子這麼嚴肅，也莫名其妙地不敢隨意動彈。
只見鹿許軟軟嫩嫩的小臉上，神色堅定得仿佛要提前加入少先隊。
他搖了搖頭，並且開始試圖和李老師講道理，「老師，小鹿要陪著容雀哥哥，不然容雀哥哥會做噩夢噠。」
奶里奶氣的聲音又帶著一絲鄭重其事。
李老師也不敢隨便敷衍過去，蹲下身子，以平等的身份視角對鹿許說，「小鹿的意思是想幫助容雀同學嗎？」
鹿許用力地點了點頭。
一對亮紅的眼睛沒有任何猶豫地和李老師對視。
李老師看得出來鹿許眼裡的澄澈，確實沒有撒謊，也沒有找藉口。
容雀震驚於鹿許的膽量，同時又感動。
很喜歡守規矩的鹿許會為了他和老師認真地「談判」。
容雀也開口解釋道，「李老師，我確實會做噩夢，鹿許只是為了陪我。」
李老師看向他，有些發愁。
按照規定來說，確實需要同學們自己睡。
但是容雀和鹿許都是很乖很靠譜的小孩子。
加上她知道兩人都是孤兒的身份，或許是真的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會做噩夢。
李老師也做不到讓一個白天靠譜又穩重，睡覺卻會害怕的孩子被迫一個人睡。
她只能答應了兩個小孩子鄭重的請求，同時打算聯繫孩子那個齊歲哥哥，溝通一下這個事情。
畢竟總是做噩夢，對小孩的心理健康來說，都不是很好。
「那你們不可以說悄悄話打擾其他同學哦。」李老師有些心疼的叮囑道。
獲得了官方批准，鹿許馬上就開心了起來，「謝謝李老師。」
說完，就甩掉小拖鞋，往容雀床上爬。
見鹿許這樣，容雀也忍不住彎了彎唇，往裡面睡了點，騰出一個寬敞的位置。
李老師還過去把鹿許的小枕頭拿過來，拼在一起。
鹿許爬上來後，馬上就乖乖地平躺好了。
李老師見鹿許閉上眼睛，並沒有打算嘮嗑什麼的，就回到了自己門口的座位上。
容雀側著身子，他能看見鹿許閉著的眼皮下眼球似乎也在轉動。
小眉毛還皺著，並沒有睡著的模樣。
容雀小聲地道，「謝謝你，小鹿。」
鹿許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他還牢記著老師的叮囑呢。
只見鹿許伸出短短的手指在嘴巴面前比了個噓的動作，腮幫子也鼓了起來，粉嫩的小嘴巴嘟嘟的。
很是可愛。
容雀也不想打亂鹿許的秩序感，像是很聽話的閉上了眼。
周圍陷入黑暗，只能聽見身邊鹿許的呼吸聲。
鹿許的呼吸頻率比正常人高一點，大概是體質特殊，心臟跳動也比別人快。
這樣的異常，卻能讓容雀感受到莫名的安心。
沉浸在鹿許身上的青草香味中，容雀很快睡熟了。
並且沒有做噩夢。
倒是夢見了一片嫩綠的草地。
草地上一隻小兔子正在抱著大青菜認真的啃。
容雀就在夢裡一直這樣看著，內心格外平靜。
看了一中午的兔子吃青菜，容雀被起床鈴吵醒。
他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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