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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維知見他這副樣子,也捨不得罵了,嘆口氣,恨恨地說:「別老想著趕我走,兩年前你就想那麼干。但我告訴你,腿長我自個身上,趕也趕不走。」
第36章 雲壤之別
又在醫院住了三天,盛綏見傷口危險期也過了,想著只需要靜養就行,於是跟陸桐好說歹說,總算磨到醫生同意,回家養傷。
季維知便少了通勤的麻煩,照常家裡和軍政局兩頭跑,只是儘量中晚都抽空陪盛綏吃飯。
每回年底都是濟善會活動最多、資金最吃緊的時候,得頻繁出去應酬。盛綏只有一隻手能動,勉強出席那麼多場合,有些分身乏術。
季維知見他肩膀還沒好利索還到處跑,不禁擔憂道:「二爺,又要出門啊?要不你最近在家待著吧,x 國正盯著你呢。萬一你出去又碰著事兒了怎麼辦?」
盛綏拎起帽子的手又放了回去,問:「你覺得現在只有 x 國人對我有意見?」
季維知心知肚明,對盛家最有意見的恐怕大多是自己人。
x 國玩得夠損。他們登報發照片,就是想斷盛綏的退路,這招陰就陰在,他們知道自己人的不信任比外人的威脅更讓人傷心。至於那個打手,其實都只能威脅個皮毛,哪有誅心來得痛快。
季維知也不敢明說惹盛綏不高興:「反正你懂我意思唄,少走動就是了。你放心,我明兒就去跟蕭上校報備,給你安排幾個人護著,看看能不能儘早遷廠。x 國再能蹦躂,也蹦不到雲城去。」
季維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見到盛綏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沒事,不用躲。」 盛綏若有所思地說,「我有別的法子。」
盛綏還是照計劃出門,跟濟善會那頭談完事後正準備回家,但心裡鬱結著,正愁沒處消解。
剛好路過白公館,他便想著去找老友聊聊,或許能找到些出路。
脫下嘉禾紋黑袍後的大使明顯脫力許多。白安賢眼下痕跡濃重,一看就是許久沒睡過囫圇覺。
「你這是多少天沒合眼?」 盛綏看他快瘦脫了相,不禁勸道:「談判固然重要,可你也不能這麼拼。不然人垮了還怎麼談?」
「不拼不行吶。」 白安賢慣常樂呵呵的,可惜這會笑容在清瘦的臉上顯得力不從心,「全城上下這麼多眼睛盯著呢,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遺臭萬年的事兒。」
他最近捱的罵不比盛綏少。不少人怪外事局耽誤戰機、圖穩求安,前幾天,還有膽大的跑到白公館外放火。抗議聲總不消停,再加上總有突發狀況需要徹夜改方案稿件,合共起來,一周也只能睡十個小時。
「又沒吃藥?」 盛綏也些微生氣,皺眉。
白安賢無所謂地擺手,很快岔開話題:「哎,你肩膀怎麼樣了?」
盛綏搖搖頭。
白安賢擔心:「搖頭是幾個意思?」
盛綏說:「可能會落下病根。」
大使的眉心稍動,但沒敢在老友面前露出來。後者便替他沖了一杯止咳的藥,強壓著人喝完了。
白安賢被灌得直喘氣,擦擦嘴角,歇了會才問:「鬧事的審出來了麼,誰幹的?」
「警局給我信了。話沒挑明,但聽意思,那個刺傷我的打手收過 raul 一筆錢。」
「操!夠黑的啊。」 白安賢念叨著掏出本子,「這事我得記下來,談判有用。」
盛綏無言,淡淡地取下眼鏡片,拿手帕擦了擦。素帕已經被洗得發白,上頭還留著小孩寫的字。
「安賢,」 盛綏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你說,咱倆是不是真成過街老鼠了?」
白安賢一滯,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拿玩笑話打馬虎眼:「瞎說,什麼叫咱倆,還有周老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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