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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搞科研的人，他的关系不行，他在发表论文或者晋升方面都有阻碍。因此，干和玩，就像人的腿和胳膊，结合起来才完美。而且遇到一个能干会玩的人，你就感到活得很充实。”
马华微微一笑说：“人都说村支书是土包子，我看你一点都不土，思想很新潮。”
杜支书说道：“那肯定嘛。在全国各基层的官员中，村官是最小的官员。但是，村官是最有包容性、开拓性的一个群体，受的气多，出的力多，因为你面对的都是一些文化层次最低的人，往往落实一件事，或者要改变一件事，上面领导跑一遍，我们得跑十遍八遍。单是在心智的磨练和抗压方面，我们都是最强的。
“另外，在人情世故方面，我们不仅仅是百姓心中的虫子，也是领导心中的虫子。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需要什么，我们很清楚。没有这个能耐，我能当了十五六年支书吗？从我38岁上当支书到现在，光乡上的书记都换几茬了，我还是个支书。”
马华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杜支书发现马华嘴边有个菜渣，就猫腰伸过胳膊，翘起小拇指，很小心地帮她摘下，然后，他继续说道：
“这些年，我让村里一年一个变化，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存款，有的还有了股份，在四门（东西南北四个城边村）城中村中，我们村是最好的。当然，我自己也有一点钱。有的人认为我不论有多少钱，都值得；有的人认为我的钱过多，来得有点蹊跷，我曾在村民大会上说过，别说我把整个村子翻个身，发展了这么多乡镇企业，就是让我去书记，我也能当好！让我去卖衣服挣钱，我也会做成服装行业的龙头老大！这些年，我把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村上了，自己家里这点小日子，我只是捎带过。如果让我沉下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几千万算了个啥？几十亿我都赚到了。
当时，我说完这些话后，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马华恭维道：“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有着大胸怀的人！”
“是啊， 是有点胸怀。不然，我们村能发展这么好？光为争取政策，跑项目，我曾经有一年出差54次，一年才多少个月？这样的辛苦，一般人都招架不住。但我也是比较低调的人，我不像有些人，事业上有点业绩，手里有点钱，就乍乎乍乎的。我觉得人在某些时候，要有血性；而在某些时候，还需要掩藏自己。”
说到这里，马华想到了杜支书的那个中式宅院，想到了宅院隔壁的那个神秘的小院子，以及九头鸟公司，还有在九头鸟公司办公地打牌的那几个局级领导。杜兴平的低调和内敛，可以从他的生活环境中看得出来。加上听了他的一番自我介绍，马华顿时对杜支书肃然起敬，说道：“看来，人还是要多交流，通过交流，才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你能当了这么多年的支书，证明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能力不是太大，多少有一点。”
“听说孙丽梅在你们村上买了一块地，是你给帮的忙吧？”
“我是给帮了点忙，但土地是国家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丽梅也有本事，干事有激情，能胜任这个事情，一般人跑不下来。”
马华见杜支书这么说，觉得时机到了，就委婉地提到了孙丽梅与盖世凯将合作开酒店的事，因此说到了自己，说她在孙丽梅那里欠了债，有时候半夜醒来，感觉心里发慌。想跟老公要钱还债，又觉得张不开这个口……”
杜支书听到这里，没等马华说完，就说道：“你那个男人我了解，他不玩赌，玩的是字画，所以也见不得玩赌的人，你的顾虑我理解。你现在欠人多少？”
马华有点尴尬，支吾了一句，说道：“就是欠赌场上的……”
“那不就在赌场上转着吗？多大个事嘛，只要你以后多跟我来往，你输了的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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