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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涼亭里並沒有石板桌凳,是那種在兩根柱子中間搭建的長椅,她從兜里掏出紙包,抽出來一張紙,墊在上面,然後坐了下去。
九月末的天氣,溫度已經沒有八月份那麼熾熱,就連吹過來的風都帶著絲絲涼意,不再像夏日裡的熱風會把人吹的粘膩。
她慢慢閉上眼,雙手撐在椅面上,感受著穿進涼亭里的風,涼涼的,帶著花草的清香,像極了他身上的味道,只不過缺少了一點尾調的橘子香氣。
孟杳睜開眼,有些無奈的偏過頭,入目所及是長勢極好的幾棵草,足足長到了長椅的高度。
還真是荒廢已久。
她手伸過去,輕輕揪下來一片草葉,捏在指尖,細細的捻著。
心裡堵的厲害,亂的像是這草葉上的褶皺。
耳邊有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像是那種小跟碰撞地面發出的聲音,孟杳掀起眼皮看過去,在涼亭外不過一米的位置,木吟一手拎著她的腋下包,另一隻手抵在額頭上遮著陽光,眼睛微微眯起來,和她對上視線後,忽然笑了起來。
「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她兩步走過來,踩上石板階梯,朝她伸出手:「快拉我一把。」
孟杳伸出沾著草葉的那隻手,拉住了她。
木吟緊緊回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踩上水泥地面,然後順著她的手,笑著坐到了她身邊,「杳杳寶貝,我錯了嘛。」
她把包放到一邊,另一隻手伸過來摟住孟杳,偏過腦袋蹭著她的頸窩,朝她撒嬌:「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聽我說完就原諒我好不好?」
孟杳沒有說話,只是把轉到一邊的腦袋慢慢轉了回來,垂下眸子,看向她。
木吟靠著她的肩膀,手收了回來,兩隻手一起握住她的手,眼睛盯著水泥地縫裡絕處逢生的那顆草,慢慢說:「你記不記得在你分手沒幾天的一個晚上,你和我打電話,我當時變著法的給你講笑話逗你開心。那天我在沙發上坐著,剛好祁敘回來了,我不知道他在門口聽了多久,等我掛了電話,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孟杳分手了?」
「杳杳寶貝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一個女生的名字,簡直不要太新奇,就和他說了你分手的事,沒過幾天,他過來突然和我說,姐我想追孟杳。」
「我能看出來那時候他有些緊張,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問他,你喜歡孟杳嗎?他說喜歡。我問他你喜歡她多久了?喜歡她什麼?是想認真和她在一起嗎?」
「他說:從我開學進入這個校門第一次聽見她的廣播開始,倒後來軍訓時候見到她,喜歡這種東西最是解釋不清,要問我為什麼喜歡他,我覺得心裡有很多,但能說出口的,只有我很喜歡她。很想很想和她在一起,無比認真,是我活了這麼多年,唯一一件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杳杳寶貝,我和祁敘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性子我再熟悉不過,我從未看見他對什麼事情那麼緊張期盼過,就是當年高考收到了歲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都沒見他有一點開心的模樣。但加上你微信那天,他特別激動,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眉眼都笑彎了。」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當時我說這個方法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是我說如果在這種她非常需要一個異性的時候,你沒出現,恰好這個時候有另外一個人出現了,那你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他才妥協。其實主要還是我對他有信心,我相信他可以帶你走出那段感情帶給你的不愉快,讓你真真切切感受被人熱烈喜歡在乎的樣子,而不是守著那個冷冰冰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掛名男朋友。」
說到這裡,木吟抬起頭,轉過身子面對著孟杳,拉緊了她的手:「我為我的行為對你道歉,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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