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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膽怯地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魚尾。
「嫂子。」蔣少梟已經很高了，手也很大。
俞瓷沒有應聲，忽地被握住下巴抬起來。
「我哥不要你了，信不信？」蔣少梟眼神戲謔。
俞瓷淚眼朦朧，他到底是個倔脾氣，不願意在討厭的人面前哭。
「不說話嗎？」蔣少梟蹲下身。
「我聽說，白色鮫人代表死亡，你家把你送上來，太看不起我們北部狼族。」
蔣少梟有些粗暴，捏紅了小鮫人下巴。
俞瓷眉頭一蹙，眉頭微蹙，眼眶泛起晶瑩的淚珠。
他忽然揚起尾巴。
「啪！」給了蔣少梟一耳光。
「你很沒有沒禮貌。」俞瓷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吸吸鼻子。
「戈戈就不是這樣的……」
對方頂著和蔣少戈一模一樣的臉。
只不過眉眼還有少許稚嫩。
蔣少梟被打蒙。
長這麼大，沒有人扇過他。
父母，爺爺奶奶，甚至打架，都沒有人敢這樣做。
「我沒有禮貌？」蔣少梟意味不明笑了一聲，突然彎腰撈起俞瓷。
「明明是你們鮫人坑我們狼族，我已經查過，你在家裡不受寵，怎麼……真把我哥當猴耍了？」
俞瓷睜大眼睛：「你要幹什麼？」
蔣少梟惡劣一笑，嚇唬他。
「把你扔了，北部森林有一條深淵，把你扔下去，不會有人能找到你，即使是我哥。」
他說著，抱起俞瓷。
往一條滿是雜草和樹葉的小路走進去。
俞瓷拼命掙扎，眼看面前出現一道黑漆漆的懸崖。
他下意識攥緊蔣少梟衣領。
「我是蔣少戈……喜歡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俞瓷忍不住抽噎：「你如果再這樣……我要殺了你了……」
蔣少梟冷笑：「那你試試，終於露出真實面目了？」
話音剛落，蔣少梟頓了頓，忽地發現對方眼瞳漫上一層血紅。
抓在他肩膀的手像是利爪，狠狠陷入血肉中。
尖利的指甲，抵在蔣少梟大動脈處。
就在他準備用力時。
「小瓷！」
灰藍色的巨狼跟著定位地圖，躍過齊腰高的草，轉瞬變回人形。
鮫人那雙血紅色瞳孔眨眼間恢復霧霾藍。
看到他，俞瓷終於忍不住，眼淚從白軟的臉頰上滾滾滴落。
「蔣少戈……」
小鮫人很少會喊他全名。
而且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委屈的聲音喊。
蔣少戈心裡一緊，兩步快去。
俞瓷猛地撲進蔣少戈懷裡，使勁往他肩窩埋了埋臉，抽噎兩下，放聲大哭。
「怎麼了寶貝？」蔣少戈急了，連忙抱著人哄。
「不哭，小瓷不哭啊……受什麼委屈了，告訴哥，哥給你做主。」
其他人聽到聲音尋過來。
俞則言微微放下心，轉身直直盯著蔣少梟。
「是你先找到他的是嗎？」
蔣少梟語氣淡淡：「嗯，看看你們鮫人送了個什麼笨蛋過來。」
「草你媽！」俞則言猛地衝上去，抬腳便踹。
蔣少梟冷不防被踢出去，撞在一顆樹上。
豆大的雨珠呼啦啦兜頭落下。
兩人扭打在一起。
游霏在旁邊大喊：「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滿姌姌：「……」
蔣少戈橫抱起俞瓷。
草叢裡響起窸窸窣窣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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