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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之司把他抱進懷裡:「結束了,則言,我們還活著。」
俞則言哽咽:「我三哥……」
躺在龜殼上精疲力竭的俞瓷還在默默掉著眼淚。
蔣少戈抱起他,讓他伏在自己肩膀,手指一下一下順著他的長髮。
「你很棒,寶貝,你又一次拯救了藍星。」
俞瓷始終閉著眼睛,氣息奄奄,很快浸濕蔣少戈肩膀布料。
林策從一開始痛哭,到現在變得麻木,懷裡一直維持抱俞沉星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視線垂著,時不時撥開俞沉星額前被海風吹亂的發。
隨後手掌繼續捂在他脖頸處可怖的傷痕,呆呆地盯著俞沉星看。
仿佛懷裡人只是睡著了。
他此刻要做的是耐心等他醒過來。
俞瓷忽而想起什麼。
淨化的水,吸收他血液而復活的海藻。
以及多年前,瀕死被注射了自己血清的三哥。
他們本身同出一脈,那麼……或許還有機會。
蔣少戈冷不丁被推開,「怎麼了?」
俞瓷跪坐在龜殼上,想去觸碰俞沉星,卻被林策猛地拍開伸過去的手。
「滾開。」林策眼神冰冷。
俞瓷縮瑟了一下,心裡愧疚。
蔣少戈攬過俞瓷肩膀,「林策,冷靜點,聽小瓷說完。」
他很快明白過來,俞瓷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俞則言蒼白著臉,有氣無力說:「林策,小瓷可能有辦法。」
尹之司滿眼心疼地扶著他,「靠著我歇一會兒,別說話了。」
小鮫人眼眶含淚,連忙點點頭,隨著動作淚珠砸在龜殼上。
「讓我試試。」俞瓷懇求道,「小時候我媽媽可以用我的血救三哥,那我現在……依然有可能救三哥。」
林策半信半疑,空洞的眼睛卻有了點點亮光。
「把三哥給我。」俞瓷伸手托在俞沉星後背,慢慢將他放平。
俞沉星面色青白,原本有些鮮紅的嘴唇此刻沒有一絲血色。
脖頸處的傷,足以見得他提前很久做出決定,並且從未改變過。
所以才在自殺時下這麼狠的手。
俞瓷渾身縈繞著柔和的光芒,水滴組成的小魚盤旋在他身側,水波紋長發飄揚。
整個人,連同髮絲,鱗片都發著光。
屬于波塞冬的能量環繞體內。
三叉戟感應到熟悉能量,光芒大盛。
俞瓷手掌捂在俞沉星脖頸。
他身上金色紋路緩慢褪去,化為線狀覆蓋在俞沉星脖頸傷口。
一點一點融入他的身體。
忽地,眾人震驚地睜大雙眼。
那道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俞沉星青灰的面容有了變化。
俞瓷另手恢復為蹼,尖利的指甲毫不猶豫劃破手腕,血液潺潺流動,進入俞沉星體內。
良久,瞧他面色煞白,蔣少戈心裡一緊,正要阻攔。
「好了。」俞瓷收手,傷口沒再流血出來。
而俞沉星脖頸完全恢復,連一絲疤痕也沒有。
林策緊張地看著他,「真的有用嗎?」
俞瓷沒回答,而是朝他伸出手。
「塔塔,鱗片給我……」
林策忽怔,意識到什麼,慌慌張張抓著項鍊用力扯斷,小心翼翼打開貝殼。
拿出還沒有小拇指甲蓋一半大的鱗片。
俞瓷雙手虛虛托著鱗片,合在掌心內,手腕處殘留的金色線條順著指節遊動。
他像是在祈求什麼,額頭貼在合起的手掌。
刺眼光芒從指縫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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