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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的女眷,除了原先就有親緣關係外,餘下的,皆是朝中同黨內眷。諸如竇氏身側圍著的,雖不是文家的人,卻多少都同文家沾點親故。
白念記性好, 祁玥一提, 她便記在心裡,多多少少拎清綏陽各家關係, 也不枉今日走這一遭。
滿歲宴總有滿歲的章程,里里外外忙了一日,莫說東道人家累得渾身酸疼, 便是登府吃席的賓客也累得不願說話。
白念是倚著祁荀的關係赴宴,也不敢拿出平時閒散的陋習。流音在一旁盯得緊,但凡腰身稍稍弓起,她便扯著白念的衣袖, 示意她直起身子。
直至起身請辭,腰間跟泡了水銀耳似的,略覺腫脹。
她小聲同祁玥嘀咕著:「這約是我赴過最累人的席面了。」
祁玥倒是習以為常:「往後這種席面還多著呢。你也不必回回這般拘謹。」
白念素來不同「拘謹」沾邊,只今日滿歲宴特殊,竇氏是瞧著祁荀的臉面邀她赴宴的。丟自己臉事小,她怎可在祁荀忙碌的當口給他添事。
她笑道:「我總不能丟他的臉。」
話落,二人齊齊在府門處止住步子,走在兩側的女眷也有一眼沒一眼地瞥向她們。
祁玥撞了撞她的胳膊:「瞧瞧。這趕人也不是這麼個趕法。」
白念抬眸望去,祁荀身著月白色袍衫,負手站立在白念的馬車前。黃澄澄的夕陽又濃又燦,照落在祁荀身上,恍若鍍了一層令人馳往的光芒。
偌大綏陽,有不少打祁小侯爺心思的貴女。不說門第才能,光是那幅周正的面容,便足足教人痴痴盼著。
只是她們挪眼瞧時,祁荀眼裡哪裡容納地下旁人的身影,他的眼神毫不避諱地落在白念身上,雖是無聲站著,通身的愛意卻如鑼鼓齊鳴的大喜日,熱熱鬧鬧的,好似要教滿京的女眷都瞧見。
白念心裡甜,面上卻有些羞惱。她到底是姑娘家,平日再如何活脫,在這麼多人跟前,仍有些羞人答答。
她垂下眸子,三兩步上了馬車,也沒讓祁荀攙扶,直至馬車駛出眾人視線,她才松下背來,嬌氣十足地嘆了聲:「這也太累人了些。」
祁荀捏著她瘦削的肩,有上回經驗,也知曉二人力氣懸殊,是以下手時特地把控了力道,將白念摁地舒舒服服的。
流音坐在馬車內,抿嘴偷笑著。這原是一雙提刀舞劍的手,都道武將粗糙大意,沒那體貼入微的細膩心思,眼下瞧來,這話也不盡然。她識趣地挑開轎簾,擇車夫旁邊地位兒坐下。
車內唯有白念祁荀二人,祁荀便將話敞開來講。
「怎也不瞧我一眼?」
打方才在於家府前,直至現在,馬車已然行了一段路,白念一直躲躲閃閃,還未正眼瞧過他。
「瞧你做甚麼?你有甚麼好瞧的?這麼多姑娘瞧你,還差我一人不成?」
乍一聽像是在同他鬧脾氣,實則笑意盈盈,一點兒也沒嗔怪的意思。祁荀的眼神太過直白,是人都能瞧出他的心意,白念只覺得他過於張揚,有些羞赧罷了。
祁荀也樂於接下這茬,逗她道:「如何不差你一人,我甫一出宮就直奔於府,眼巴巴地等你出來,就盼你能瞧上我一眼。」
這話說的,與話本子裡的痴兒有些相像,白念再不瞧上他一眼,怕是落個負心女的名頭。
她轉過身子,掃了祁荀一眼:「我不是同你說了,今兒我自己去自己回便行,你怎地突然來了?」
祁荀挑開馬車小窗的帘子,示意她向外望去。
「你沒發覺京中的治安嚴苛不少?」
白念微微傾身,透過小窗,正瞧見不少士兵逐一進入鋪子,過了半晌,又魚貫而出。出時,手裡多了本冊子,因隔得遠,傷瞧不清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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