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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唯一還肯留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問他：&ldo;陛下恨嗎？&rdo;
他點頭。
&ldo;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陛下不必著急，成佛之路漫漫，陛下再等待下一個好時機。&rdo;
他伸手摸向腰間的長劍，想要了結這一切，劍還沒拔出來，先被一隻利劍從背後穿透了胸膛。
他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口那截滴著血的劍尖，聽到身後她無比惋惜的聲音：&ldo;我勸過你了，你不聽，非要成魔。&rdo;
他嘴角抽動。
萬般怒火燒心，吐出一口血。
特麼的他只是想自我了結。
可惜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提著他的首級，在萬眾一片呼聲中，代替他成為了救世主。
‐
清炎殿閉關了幾萬年的師尊剛醒來，門下的弟子便跑來告訴他，門口飛升上來了一位水仙妖。
他這清炎殿門檻極高，幾萬年都沒上來一個，哪裡來的小妖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弟子回稟說她剷除了凡間大魔頭，拯救了世人。
不久後，弟子領著人前來。
可能是凡世間那一劍刺得太深，以至於他在看到那張臉時，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而底下跪著的小水仙，面上那抹不可置信與他當年簡直如出一撤，顫抖的雙目中僅寫著一字：&ldo;艹！&rdo;
那幾話叫什麼來著，對，天道好輪迴。
於是一眾弟子，看到那位幾十萬年來從未有過半點情緒的面僵師尊，睡了一覺居然破天荒地笑了。
文案存於2023/11/09，謝絕搬運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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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四人相聚（修羅場）◎
輕飄飄一句, 沈明酥眼裡的光芒暗淡下來，眼底儘是失望。
可比起那份失望，更讓她恐慌的是真相。
什麼樣的人, 才能讓他如此不惜一切地瞞著她？
她想親耳聽到殺沈家的人是誰，想知道月搖在哪兒, 退後兩步，她護在馮肅身前，同封重彥道：&ldo;放他們走。&rdo;
封重彥沒動。
看出來了他是成心想殺人滅口, 可她沈家的事, 到底同他一個姓封的沒有半點關係。
她不需要他的保護，她有權利知道真相，誰也不能阻攔, 包括他封重彥, 沈明酥五指緊緊地握住匕首, 再一次提了起來，對準了他。
封重彥看著她那把今夜第二次對著自己的刀尖, 眼中的質疑和凜凜寒霜相交, 把那雙眸子染得極為可怖。
沈明酥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立誓之時，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如今方才知道她的感情實則也經不起半點考驗和磨難, 在與他之間, 她終究還是先選擇了自保。
所以, 她是真想殺他。
今夜對他生了兩次殺心，封重彥也沒必要上前去驗證一番, 她會不會當真給他一刀。
&ldo;抓活的。&rdo;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就算她要恨他, 他也無所謂。
突然側身抓住她的手腕, 手肘輕輕一碰，沈明酥只覺胳膊一陣發麻，手中的匕首脫力而落，封重彥彎身接住，再從她袖筒內拿出刀鞘，替她裝好後放了回去。他可以當適才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那個無論何時都愛著他護著他的阿錦，用著極輕的語氣，幾乎是哄著她道：&ldo;我們回家，回家再說。&rdo;
&ldo;我沒有家。&rdo;沈明酥突然一聲，喉嚨里透出了微微哽塞，&ldo;我知道是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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