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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曹艋无能，这才连累了你们，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啊！”
言语激动间，曹艋直接纵身一跃跳入了滚滚大河之中。
“王爷，快救王爷，王爷跳河了。”
“王爷，这不关你的事情啊，都是那韩裕造的孽啊！”
“王爷对我们如此，我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王爷的大恩大德啊。”
“一次战败不算什么，我们迟早还能卷土重来，收复失地，到时候定要让那韩裕知道我大凉的厉害。”
周围的士卒一边大喊，一边想办法将曹艋从水中捞上来。
一场闹剧过后，虽然从来不会水的曹艋被淹的七荤八素，但在他的努力下，整个凉军并没有因为撤军而军心不稳，活下来的士卒反倒是斗志昂扬，一个个嚷着要找韩裕报仇雪恨。
曹艋虽然一直待在自己的帐中，但时刻关心着外面的情况，见整体的局势都屈于稳定，他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就此放下。
作为统帅，他很清楚何军心是一只军队最为重要的东西。
方才那个局势，如果自己不这样做，可能船还不曾回到金城，士卒便已溃散。
如今的局势虽然严峻，但只要保全了这支士卒，他们就还有重新收复失地的可能。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曹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已经年过六十的他，连番征战，已经是身心俱疲。
如今大王的一子一女还在敌人手中，九原之地也未曾收复，数万大军战死沙场，种种事情尚未解决，自己还远不是休息的时候。
除此之外，曹艋更加担心的是张骏会如何对待自己。
凉国诸王都很薄凉，纵观历史能够善终的战将只有十之一二。
立下战功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自己这样连战连败的人回去会受什么处分。
“来人。”
门外，亲兵快速走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曾将军给我唤来。”
“遵命。”
不多时，一身戎装的曾芳奎走了进来。
“王爷，您唤我何事？”
曹艋缓缓站起身，冲着外间吩咐道：“五步之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待脚步声慢慢离开，曹艋这才放心说道：“曾芳奎，你从军多少年了？”
“回禀王爷，到今年已经是第十二个年头。”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我现在还能依稀记起你从军时的样子，不得不说，时间过得真快。”
曾芳奎有些紧张。
这个时候叙旧，绝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您？”
“曾芳奎，我且问你，我还能信得过你不？”
曾芳奎闻言直接单膝跪在了曹艋的面前。
“王爷对末将如师如父，多年教导，曾芳奎铭记在心，若是大王有什么要我做的，末将绝不含糊。”
曹艋满意的点点头，“若是回到金城我遭遇什么不测，我的家人就托付给你照顾，我希望你能够庇护他们周全。”
曾芳奎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王爷，您可是大凉的柱石，谁敢动你分毫。”
曹艋淡笑道：“说来说去，我都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您是说陛下要杀您？”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预感，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
曾芳奎清楚，这种事情，并非自己一个小小的将军能够改变，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照顾好曹艋的家人。
“王爷放心，若真的有那一天，末将就算粉身碎骨，也定保您的家人无恙。”
曹艋的脸上闪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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