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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恨情仇，他沒有嘗過?
暮沉雪有些不解了，他反而想問越千秋：你怎麼知道我沒嘗過?
愛和恨，這種糾結扭曲的情感，他輪迴了數十次也無法真正的從靈魂中剝離。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沒嘗過愛恨?
腦中泛濫起了記憶的碎片，每一塊都如碎裂的瓷片，割裂著記憶與現實。
&ldo;阿雪，你‐‐恨我吧。&rdo;
長刃入心，他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將他殺死的人，連一句為什麼都問不出口。
你是誰?你是越千秋還是我記憶中的人?
記憶跟現實交會在了一起，暮沉雪的眼神一暗，手不自覺地撫摸上了越千秋的臉龐。
&ldo;我是誰?&rdo;
&ldo;你還能是誰?&rdo;越千秋拍下了暮沉雪的手，對他說道：&ldo;你是我的乖徒兒啊，還能是誰?&rdo;
越千秋看著暮沉雪一臉糾結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繼續對他問責了，只好拍了拍他的背，對他說道：&ldo;這件事我當沒發生過，你這個小混帳也別東想西想了。&rdo;
暮沉雪緩緩抬頭，看著越千秋。
他的面容似乎與記憶中的另一個&l;他&r;有了重疊，不同的是，越千秋的眼帶著笑意，面容更加柔和。
或許真是前世有緣，又或許是自己的孟婆湯沒喝乾淨。
暮沉雪本來想徹底地忘卻前世的一切，可是越千秋裝模作樣的拒絕讓他第一次想拾起從前的記憶了。
若是恢復了，若是恢復了前世的記憶，那師尊他是否能給接納自己呢?暮沉雪這樣想著，眼神一下變得陰鷙了起來。
越千秋心眼大，自然沒注意到暮沉雪眼神中的暗光，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腰，搖頭晃腦地說：&ldo;人老了，不中用了，一點藥勁都壓不下去咯。&rdo;
暮沉雪晃了晃腦袋，努力壓抑下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一口氣，才把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先甩了出去，他怔怔地看著越千秋，艱澀地開口說道：&ldo;徒兒知錯了，徒兒再也不看那些書籍了。&rdo;
&ldo;嘖，我就說是小黃書的錯，以後看點清水的，看點英雄演義，仙門傳說，別看那些情/愛話本。&rdo;
&ldo;嗯，不看了，再也不看了。&rdo;暮沉雪說道。
之後氣氛又陷入了一股怪異的沉默之中，窗外的雪山重重，夏夜是沒有夜晚的夜，金色的陽光照映著雪山，山底下是翠色濃郁，四季繽紛的色彩濃縮在了一格小窗間。
越千秋朝著窗外望去，淡聲說道：&ldo;山的另一頭，北極峰之北便是魔界了，此地夏夜長晝，可在魔界，就算是夏日也只有兩個時辰的光照。&rdo;
&ldo;魔界苦寒。&rdo;暮沉雪嘆了一口氣，心中對魔界還有些同情：&ldo;幾百年來，魔界都意欲入侵人界，妄圖掠取，儘管數百年來的每一次入侵都被人界回擊回去，但若是不改魔界苦寒地貌，那戰爭便永不可能消退。&rdo;
&ldo;是。&rdo;越千秋少見地正經了起來：&ldo;四界之中，穹天為尊，人、魔、妖三族互相爭鬥，你覺得是為什麼呢?&rdo;
暮沉雪沒有回答，聽著越千秋緩緩說道：&ldo;天道不可違，這五個字便規定下了人魔妖三族的命運，三族爭鬥，自然就沒人去違抗天道了。&rdo;
越千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著清澈的茶水上泛起了漣漪，腦海之中迴蕩起了元天臨終前最後的話。
&ldo;天道不可違!天道不可違!&rdo;他口中竟是含有恨意，一口血一口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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