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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乘風順勢擁住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唇角輕輕地笑。左芝暗自羞赧歡喜了一會兒，忽然想起困擾了她很久的一件事，於是直起腰來，重新按住沐乘風肩頭，斂起笑容臉色肅然，&ldo;還有一件事你要老實交代。&rdo;
&ldo;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走？&rdo;
沐乘風呼之欲出的笑意漸漸隱去，他眼中的湖水緩緩沉靜下去，幽凝一片。
左芝追著問：&ldo;你當時隱藏身份我想得通，婆婆說十多年前府中遭難，她和公公自身難保，所以才設法把你送出去，以後你就一直生活在外面。你流落東晉之時碰見我哥，於是到我家當護院，再遇見我……只是木頭，你當時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其實你可以跟我說實話的，我和我哥會幫你嘛，到底是為什麼？&rdo;
沐乘風垂下眼帘，遮住眸中晦暗眼色：&ldo;我……受國師所託，回京助女皇成事，平定叛黨。&rdo;
此事左芝是知道的，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ldo;剿滅鳳君不是幾個月就完了嗎？結束後你為什麼不去找我？&rdo;她委屈地癟癟嘴，&ldo;而且也不寫信給我，整整四年！我沒你的消息，還以為你死在哪裡了……&rdo;
&ldo;……對不起。&rdo;
沐乘風把她緊緊按在自己胸膛，埋頭道歉，卻其餘一個字也不願說。由始至終左芝最難過的就是這件事，提起來眼眶盈淚，瓮聲瓮氣埋怨他：&ldo;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等你！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喜歡上了別人，又或者爹娘硬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我看你還不悔青了腸子！哼哼哼！&rdo;
沐乘風捧起她的臉龐，視若珍寶，他似乎有些忐忑後怕，聲音細澀：&ldo;幸好……你終究還等著我，幸好。&rdo;
他的眼神難得如此含情脈脈，左芝使著小性子，昂著下巴不屑一顧地說：&ldo;你以為我稀得等你，只不過沒有入眼的男人罷了，上京那群草包子弟，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我又沒瞎眼，誰看得上他們！嘁！&rdo;
&ldo;呵……&rdo;沐乘風露出難得的輕鬆神情，嘴唇貼上左芝額頭，巧妙地避開這個他永遠不想提及的話題，低聲道：&ldo;明日我要入城辦事，你就留在這裡等我。&rdo;
左芝刨根究底的思緒頓時被這句話擾亂，她掙脫他的懷抱，驚訝道：&ldo;你要我把單獨扔在這個土匪窩？&rdo;沐乘風耐心安撫她：&ldo;不是。我辦完事會來此接你，你在這裡安全。&rdo;
&ldo;你想得美！&rdo;左芝沖他吐吐舌頭，一臉不高興，&ldo;才不安全呢，萬一那個牛眼睛的刀疤丑漢趁你不在，覬覦美色要搶我當壓寨夫人咋辦？還有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飯難吃床又硬，我住不慣！你進城倒好了，美酒佳肴高床軟枕，說不定還有風騷的花娘伺候……反正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和你一起進城！&rdo;
沐乘風經不起她胡攪蠻纏，幽幽一嘆。
&ldo;好罷，你隨我一起，但是不許胡鬧。&rdo;
左芝雀躍，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ldo;我保證！&rdo;
翌日，關了半個多月的通州城門終於打開，城門口紅毯鋪路花團錦簇，眾官羅列在兩側，衝著城外那條光禿禿的大道翹首以盼。從早晨日出等到晌午，傳聞中的監察御史巡按還是未到，一群官員錦衣縛裹，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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