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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乘風當然知道她打什麼主意,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在她跟前蹲下,拍拍肩頭:&ldo;上來罷。&rdo;
&ldo;嘻嘻。&rdo;左芝趕緊趴上他的背,咬著他耳朵悄悄地說:&ldo;這可是你自願的,不能算作獎賞哦……小木頭才算,嘿嘿。&rdo;
沐乘風不答腔,暗中收緊了摟著她大腿的手掌,捏了一把算作回答。丁思集懷抱沉甸甸的老瓜,看著那二人如膠似漆黏在一起,自覺放慢腳步拉開距離,一低頭看見自己長長的影子投在地上,寂寥又落寞。
入縣已是深夜,幾人不作停歇地往染病村子趕去,終於在太陽出來之前到了最先發現疫病的北村。沐乘風背了左芝一整夜,這會兒方才把人放到村口的大樹底下休息,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抬袖擦拭額頭。
走了一天一夜丁思集也十分疲乏,遞過一個水囊給沐乘風:&ldo;沐大人喝水。&rdo;沐乘風握著余水不多的水囊,看了看左芝,只是打開抿了一小口,然後把水囊放到她身旁。
陽光碟機散了晨霧,照在樹下甜睡的面龐之上。左芝眼睛被晃著,於是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喊道:&ldo;木頭……我們到了麼?&rdo;
沐乘風蹲下為她擋住刺眼陽光,道:&ldo;剛到。你留在此等我們回來,包袱里有水有乾糧,別吃這裡的食物,也別喝水,所有東西都不能碰,知道嗎?我們辦完正事就回來。&rdo;
他罕見地說了一大堆話,不厭其煩重申禁令不准左芝吃喝這裡的東西。左芝聽得都煩了,背靠樹幹不耐揮手趕他們走:&ldo;知道知道啦!你和四季豆快去,我哪裡也不走,就乖乖在這兒等你們,滿意了?&rdo;
沐乘風不再多言,揉揉她頭頂之後,和丁思集一同進了村落。左芝倒也聽話,盤起腿老老實實坐在樹底下,喝了兩口水,然後又舀出乾巴巴的炊餅啃了起來。
茶嫂做飯的手藝不錯,和面的時候加了花茶水,吃起來有股子茶香味,而且皮兒上還撒了好多芝麻,咬進嘴裡齒頰生香。左芝本來就餓了,頓時吃得不亦樂乎,很快啃完了一個,伸手又去舀第二個。
咦?什麼東西肉嘟嘟軟乎乎的?
左芝摸包袱的時候沒有回頭看,驟然碰到什麼東西。她趕緊回眸一看,只見一隻黑乎乎的小手也摸進了包袱里。
&ldo;抓著你了!&rdo;
左芝逮住那隻小手,稍微一用力,就從樹幹背後扯出來一名小女孩兒。小女孩兒渾身上下都是泥,看樣子有好一陣沒梳洗過了,她大概與團圓差不多年紀,不過沒有團圓活潑,此刻正怯怯盯著左芝看,小鹿般的眼裡流露出的是害怕恐懼。
左芝一見她心就先軟了幾分,放柔聲音:&ldo;你是不是餓了?沒有吃飯嗎?&rdo;
小女孩兒咬住嘴唇不說話,眼睛盯住她手中的炊餅,吞了吞口水。
&ldo;你叫什麼名字呀?你爹娘呢?&rdo;左芝接著問她。大概鄉下孩子都比較內向害羞,不怎麼敢和陌生人交談,小女孩兒除了搖頭就是不說話,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可以填飽肚子的炊餅。
左芝看了眼四周,空蕩蕩的破敗村子,連個人影也沒有,房子什麼都爛兮兮的。她心想這裡如此貧窮,這孩子的父母興許自己都吃不飽,所以才讓小女孩兒挨餓。
於是左芝把炊餅放到她手中,彎起眼睛親切說道:&ldo;喏,吃吧。但是你以後不能偷偷舀別人東西知不知道?&rdo;
小女孩兒舀到炊餅立即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左芝笑眯眯地看她,心裏面充盈著做完好事後的滿足感。她笑著說:&ldo;慢一點,不夠還有呢&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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