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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rdo;沐乘風握拳捂嘴,覺得有些好笑,戲謔道:&ldo;好端莊。&rdo;
左芝惱他出口譏諷,狠狠剜他一眼,甩袖暴走:&ldo;呸!我就是刁蠻怎麼著?你有本事嫌棄我啊!&rdo;
沐乘風眼睜睜看著她飛揚跋扈地走到床邊,鞋也不脫就踩上床,拉過被褥蒙住頭生悶氣。他跟上去,站在床頭不咸不淡開口,第一句話就把左芝驚著了。
&ldo;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讓你為我生兒育女。&rdo;
左芝猛然掀被坐了起來,怒視他:&ldo;沐乘風!你有本事再說一遍!&rdo;
&ldo;我說,我不願讓你生兒育女。&rdo;沐乘風一派淡然,把緣由娓娓道來:&ldo;因為那樣你會很辛苦,而且冒險。&rdo;他望著她的眉眼儘是柔情憐惜,&ldo;我寧願不要兒女,只希望你不會被家中瑣事羈絆,做事也不必瞻前顧後,你只需平平安安待在我身邊,盡情恣意地活,永遠。&rdo;
左芝一驚一愣:&ldo;可是……別人都有孩兒的,是女人都要生孩子。&rdo;
沐乘風微微嘆道:&ldo;人各有異,別人如何是他們的事,我們何必效仿。你大概不知道,團圓出世之時,公主血崩昏迷三日,宮中太醫束手無策,幸好柳世伯把她救了回來。之後誕下雙生子,也是險些難產,當時你亦在場,情形有多驚心動魄不用我說。&rdo;
左芝大駭:&ldo;你說嫂子為了生團圓差點死掉?!&rdo;
沐乘風肅然點頭,又道:&ldo;為免駙馬自責,她一直瞞著你們。&rdo;他親昵摸著她的頭,&ldo;我不想你也冒這樣的險,若你有個好歹,留下孩子又有什麼用?他不是你,不能代替你陪著我。我有你足夠,有沒有兒女都無所謂。。&rdo;
兩人鼻尖相對,左芝淚目盈盈的:&ldo;你真是傻到家了……誰說生孩子一定會有危險?天底下那麼多人生了也好端端的!&rdo;
沐乘風反問:&ldo;萬一呢?到時後悔已是來不及。所以這種事不要強求,順其自然便好,你不必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更不必勉強自己討好我。&rdo;
&ldo;你的道理都是歪理。&rdo;左芝對他的說法又好笑又生氣,卻又很是感動心疼,她月眸圓瞪,氣呼呼道:&ldo;你以為我是耐不住別人說才這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左芝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強迫我做,我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rdo;
她猛地啃上沐乘風唇皮,用力撕咬,差點把他咬出血來。片刻,她昂起小巧的下頷,舔掉唇上血色,驕傲地說:&ldo;我才不管別人怎麼嚼舌根,我也不管以後會不會難產死掉,反正我就是想給你生兒子。木頭,你答不答應!&rdo;
她身上仿佛總是攜了一股烈火,燃起來足以燎盡廣袤平原,以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絢爛綻放。
沐乘風幽幽盯著她,平若靜水的眼睛似乎被什麼點亮。須臾,他低頭呵呵一笑:&ldo;答應。&rdo;
重陽雖過,宮中菊花仍舊盛放,因著南楚四季溫暖鮮有風雪的緣故,這賞菊的日子比別地總要多上那麼一旬半月。沐乘風在通州誤了中秋團圓節,又沒趕上重陽飲酒,此番攜功回京,女皇自然要給予嘉獎。
左芝隨著他去,為的是見哥嫂和侄女。入了東華門又過嘉肅門,先到的是皇太女宮,便是平陽公主出嫁前的住所。公主作為女皇唯一的子嗣,雖為名義上的儲君,成婚之後卻搬出宮外居住,且女皇似乎無意培養她繼位,反而特意叮囑讓團圓入太學念書。
走到東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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