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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藤原杏和中原中也誰強誰弱,「羊」內部也爭論過這個問題。鑑於藤原杏從來沒跟中原中也動過手,因此始終沒個結論。
永井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問題?要我說,藤原小姐當年沒直接打死你,全靠中也先生。」
「我現在知道錯了嘛……」志村心虛地嘟囔。
「……」
中原中也聽著他們的討論,也想到從前在鐳缽街的日子,揚了揚嘴角。大概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很容易滿足的人吧,中原中也有時還會很懷念在鐳缽街的生活。
或許很多人覺得鐳缽街資源匱乏、環境混亂,是個極其難以生存的地方。可對他來說,他誕生在那裡,又在那裡遇到藤原杏和「羊」的眾人。
雖然「羊」一開始真的各種糟心事都有,可被整頓之後,那裡仿佛成了他和其他許許多多人的小家。
雖然藤原杏每次都是毫不客氣地帶人出去遭受「社會毒打」,可在那樣的貧民窟里,他們都能吃飽穿暖。甚至時不時有人過生日,大家還會彼此儘自己的努力送壽星生日禮物。
於是,那段平凡又有些艱難的日子,在回憶中開出了花。
永井發覺出中原中也的心情輕快不少,就笑著提議:「中也先生,既然藤原小姐回來了,那我們回頭找個時間,大家聚聚吧。」
「羊」的成員當時因為被藤原杏篩選過一遍,最後留下的人不算很多,總共也就二十幾個。其中七個跟著中原中也進了港口afia,其他人則逐漸離開鐳缽街,開始新的生活。
當然,他們也沒有因此跟中原中也斷了聯繫。只是中原中也自覺在港口afia,明面上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怕拖累他們,因而不太回復他們。尤其是兩年前鋼琴師他們去世後,中原中也就單方面斷了聯絡。
不過,中原中也不知道的是,永井、志村等跟在他身邊的afia,偷偷告訴了其他人,他不跟眾人聯繫的原因,還把中原中也的號碼發給他們。這就導致,即使從來沒有得到中原中也的回音,即使中原中也有時出外勤毀了不知道多少個手機,逢年過節中原中也接到的祝福依舊沒有少過。
志村苦著臉,又想見到藤原杏,又怕見到藤原杏:「希望大姐頭不要一見面就揍我。」
中原中也詫異道:「怎麼會?藤原姐不是那樣的人,她很講理的。」
志村:「中也先生,麻煩加個前提,對你很講理,對我們很講『力』。」
以前在「羊」待過的人都被志村的話逗樂了,附和道:「志村說得沒錯啊。」
「哎呀,我想到大姐頭以前打我的勁,我都覺得我寧願去跟其他幫派的傢伙們拼命。」
「……」
中原中也一個玩鬧似的鎖喉勾住志村的脖子:「不可以亂說藤原姐的壞話,聽到沒有?」
「是是是,唉,中也先生又來了。這對大姐頭一百八十米厚的濾鏡哦!」
中原中也黑線:「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中也先生,這是今天的任務報告,您看看。對了,關於『羊』聚會的事,您好好考慮下,大家也很想念藤原小姐。」永井說。
「我知道了。」
「……」
下午五點,中原中也完成今日的外勤,回到辦公室,驚訝地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被鎖了。
鎖門的人是尾崎紅葉。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勾著鑰匙,在中原中也面前晃了晃,掩唇輕笑:「中也君,妾身奉藤原小姐的囑託和鷗外大人的命令,讓你準時下班。」
其實,港口afia的工作時間正常來說,應該是晚上。可藤原杏那邊沒得商量,森鷗外又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只能簽字,然後按照契約來?
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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