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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小，说话乱七八糟。
裴黎继续逗他，手机放在一边没管。
橙子笨拙地掏薯片。
裴黎摊开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橙子小小年纪就很上道了，把握成渣的薯片放进裴黎掌心，“不够找我拿，一大袋。”
“这什么味道的？”裴黎问。
“番茄味的。”橙子答，他给完裴黎，重新拿一片塞自己嘴里。
裴黎嚼着，“下次别买番茄，买黄瓜味的。”
“好。”
小姨：“还挑上了。”
店里进来人，她连忙起身。
这一忙就忙到将近七点，冬季天黑得快，外面已经暗下来了。
裴黎端着一大盘咖啡杯走到后厨，放进水槽。
“去前面守，把饭吃了，我来洗。”小姨进来三两下把裴黎赶出去。
桌面上摆着饭盒，里面的饭菜还在冒热气，橙子拿勺子，在自己碗里舀饭吃，裴黎拉开板凳坐在旁边跟他一起。
“不吃青菜，今天晚上虫子啃你屁股。”裴黎看了一眼橙子碗里，蔬菜被整整齐齐码在最边缘堆着。
橙子瞪大眼睛，“我吃，别啃我屁股。”
放在围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裴黎这才想起来，下午手机断断续续响了好几下，但他一直没空，连手机都没拿出来看一眼。
趁着这会儿吃饭的空挡，赶紧掏出来看。
有好些消息，有的是祁隐发的，有的是钱澈发的。
裴黎点开和祁隐的聊天页面。
四个小时前。
【7】：乖乖乖乖
【7】：你到家了吗？
三个小时前。
【7】：人？
【7】：很忙？
一个小时前。
【7】：救
【7】：看到消息快点扣过来
【7】：不回我消息我真的会死了乖乖
三十分钟前。
【7】：我们已经八个小时没见面了
【7】：八个小时！
【7】：我难受
裴黎先扣了个“。”过去。
【:p】：下午在干活
【:p】：刚刚才吃上饭
他想了想，点进视频软件，看到祁隐在直播打游戏，战况激烈，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了消息。
于是退出，看钱澈刚刚发来的消息。
【币子】：我敲你家门
【币子】：你奶奶跟我说你在你小姨店里
【币子】：我过来了
【:p】：你到哪儿了？
【:p】：来帮忙干点活
钱澈立马就回复了。
【币子】：莫得问题
【币子】：但我还没吃晚饭
【币子】：给我炒俩菜
【:p】：只有剩菜
【:p】：给你留两块蛋糕
没等到钱澈的回复，店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铃铛叮铃响两声。
“来也！”钱澈两手插着兜快步走进来，熟练翻进柜台里，凑到小饭桌边，顺手捏了两下橙子的脸颊肉，“叫我。”
他手凉，橙子连忙偏开脸，嘴里咀嚼着米饭，声音含含糊糊，“哥哥好。”
钱澈响亮应一声，然后坐下，“我蛋糕呢？”
裴黎把冰柜里最后两个小蛋糕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