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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韌通情達理地道:&ldo;可以。&rdo;
朝朝鬆了口氣,正要謝他,趙韌的下一句冒了出來:&ldo;不過東西現在不在朕身上。&rdo;
朝朝:&ldo;……&rdo;
趙韌道:&ldo;你若急著要拿回,隨朕回宮去取便是。&rdo;
朝朝道:&ldo;民女派侍女……&rdo;
&ldo;朝朝,&rdo;趙韌忽然打斷了她,他的語氣依舊是溫和的,聲音泠泠動聽,悅耳之極,語意卻不甚客氣,&ldo;你以為誰都能進朕的太極殿嗎?&rdo;
朝朝眨了眨眼:不是,您隨便叫個什麼人,在太極殿外把耳墜交給她侍女就是,怎麼敢隨意進太極殿?可望著趙韌淡下來的神情,她一時什麼都不敢說。
皇帝陛下也是要面子的,得了她那麼大一個沒臉,沒有惱羞成怒已經算是涵養好,心胸寬了,在這種小事上刁難刁難她也算情有可原。
趙韌道:&ldo;三日後太后在璇璣殿舉行宮宴,你抽空親自來取。&rdo;
三日後,徐太后在璇璣殿宴請臣女,詔令朝朝赴宴。
朝朝不想去,可想到自己落在趙韌手中的耳墜,她不去也不成。
臨行前,朝朝去見祖父。
花羨自從那日趙韌來過後,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無論俞太夫人和朝朝探問他,那日君臣兩人談了什麼,令他如此,他都守口如瓶。
這會兒見朝朝過來,他打量了孫女很久,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交了一件信物給她。
朝朝看去,卻是半塊玉符,上面有半朵牡丹的圖案。
朝朝訝異:&ldo;這是什麼?&rdo;
花羨道:&ldo;與宮中線人聯繫的信物。太上皇父子搬入安德殿已久,不知境況如何,你既入宮,憑此信物悄悄聯繫延和宮內侍殿頭田豹田公公,讓他幫忙打聽照拂。&rdo;
朝朝不疑有他,收下信物應了。
正要離開,花羨又叫住她:&ldo;朝朝。&rdo;朝朝等他下文卻又沒有了,頓了頓,囑咐道&ldo;一切小心。&rdo;
朝朝笑著應了。
不用祖父提醒,朝朝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從前自己是准太子妃,貴女之首,暗中多少人眼睛紅得滴出血來,如今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不知多少人想趁機踩一腳。
思緒飄散之際,轎子忽然停了下來。朝朝正當奇怪,浣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ldo;姑娘,前面是竇家的車。&rdo;
朝朝掀簾看去,果然看見前面不遠處,樞密副使竇家的二姑娘竇瑾掀了車窗簾,正對她招手。
這可實在是巧了。
朝朝和竇瑾打小就相識。兩人都是京城貴女中最頂尖的那一撥,性格卻南轅北轍,一開始難免彼此看不順眼。竇瑾看不慣朝朝樣樣講究的嬌貴模樣,朝朝也看不上竇瑾整日舞刀弄棒,比男孩子還野。
兩人的交情建立於五年前的一次賽馬。
朝朝沒有兄弟,在家自幼是當男兒養的,喜歡騎馬,騎術精絕,竇瑾更是弓馬嫻熟,兩人頭一次同場遇到,一下子別上了苗頭。同行的其他小娘子被遠遠甩在身後。最後,竇瑾技高一籌,領先半個身位到達終點。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條花蟒從樹上倒掛而下,對著她嘶嘶吐信。敢拳打猛虎,腳踢餓狼的竇瑾唯獨對蛇這種軟體動物恐懼之極,嚇得渾身僵硬,連叫都叫不出了。
千鈞一髮之際,朝朝趕到,摘下佩劍,連劍帶鞘狠狠一抽,一下子將花蟒拍開。
花蟒被拍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朝朝撿起一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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