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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清言垂眸看她，眉眼流露些笑意，沒有解釋，問：&ldo;吃飯了嗎？&rdo;
林棉搖搖頭。
不能放任林棉再上樓給他塞東西，闕清言回了程澤的簡訊，臨時把人一起捎上了。
走前還要處理在門口杵著的布偶熊，林棉見闕清言注意到了兜袋裡裝著的信封，他俯下身對著露出的信封角看了一眼，還沒動作，她腦中就嗡的一聲，直接把他伸到一半的手給牽住了。
送情書是一回事，當著闕清言的面給他看又是另一回事。
&ldo;你……&rdo;林棉憋紅了臉，磕巴道，&ldo;可不可以回來再看？&rdo;
闕清言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了，他一笑，低聲平靜問：&ldo;為什麼？&rdo;
林棉在腦中迅速過了一遍情書的內容，沒一行字是能正經複述給他聽的。
她閉了閉眼，半晌理直氣壯道：&ldo;我害羞。&rdo;
第26章
闕清言垂眸看了眼林棉抓著自己的手。
她無意識地把牽著的手往她的方向帶， 柔軟的指尖刮擦了下他的掌心，小孩兒撒嬌般的討好。
林棉的注意力在信封上，沒感覺出來有什麼越線的， 低了聲音商量：&ldo;闕清言，你……你回來再看吧，好不好？&rdo;
闕清言神情不變， 聲音如泠泠碎玉， 壓著笑反問：&ldo;以前的檢討都看過了， 還有什麼是不能當面看的？&rdo;
&ldo;那不一樣，&rdo;林棉小聲反駁，紅著耳朵把以前的自己賣了， &ldo;檢討是我抄的……但這個是我自己寫的。&rdo;
說完亡羊補牢地加了一句：&ldo;以前是我抄了檢討，我我錯了。&rdo;
她羞赧得話都說不順，闕清言沒有翻舊帳，斂神道：&ldo;你追我， 要害羞的也是我。&rdo;
林棉抬頭聞言觀察他的神色， 心說，她就沒見過闕清言害羞的樣子， 也根本想像不出來。
九年前，她第一次在林宅見到闕清言的時候， 他二十歲左右。
闕少年紀輕輕已經成就斐然，為人沉穩矜斂， 年輕人該有的浮躁和傲氣他都沒有， 更別說青澀和害羞了。
&ldo;我要是， &rdo;話題已經被帶偏了，林棉順著問，&ldo;我要是努力追你，你會害羞嗎？&rdo;
&ldo;……&rdo;闕清言側過臉看她，不答反問，&ldo;你現在不算努力嗎？&rdo;
林棉回想了遍先前柏佳依的話，小聲複述給他聽：&ldo;送奢侈品車鑰匙，旋轉餐廳包場，近郊露營放煙花……這些我都還沒試過。&rdo;
闕清言：&ldo;……&rdo;
算起來，林棉在闕清言面前已經不止丟過一次臉了，按常理來說，她越挫越勇，臉皮也應該越來越厚。
事實正相反，越挫越勇是真的，但臉皮越來越薄也是真的。
車裡，林棉細數了下最近自己臉紅的次數，借著看車窗外風景的動作揉了揉臉，神情嚴肅鄭重地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現在在追闕清言，也是想讓他了解她，但往往很多時候話說到一半，自己反而臉紅得不行。
明明在別人面前也不這樣。
林棉懊惱，她不想闕清言把自己當小孩兒，可每次到了他面前總是克制不住，他隨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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