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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昌恒一听何市长打的招呼，顿时便有一些警觉起来了，何文灿不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吧？
这倒不是林昌恒对何文灿有什么偏见，实在是何文灿在来到柳林市之后的这大半年里表现实在太不靠谱，林昌恒不怀疑他要出妖蛾子才怪了。
不过林昌恒也没有主动问蔡志强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蔡志强和韩道鑫都有了几分酒意了，坐在酒桌上，微醺之时，一般是人们最放松的时候，他们就这样随意的聊天，反而会透露出更多更真实的东西来，如果林昌恒主动问，弄不好还问不出什么真实的东西来。
林昌恒便随意地夹着菜，一边吃一边听两人聊天。
显然，蔡志强也是聊天聊嗨了，他描述起了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餐厅有多豪华，那天曹总请他吃饭，请了何文灿作陪，另外还有他们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些高管，席间也有服务员为他们服务，不过他没有得到何文灿一样的待遇，专门找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妹子给何文灿服务，而且还有额外服务，这一次的服务员就是正常服务，没有别的事情。
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餐厅有服务员为领导服务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蔡志强的级别毕竟也比较低，有何文灿出面打招呼就够了，他们也不想用这样的手段，他们打算等到事情办妥的时候，用另外的方式来感谢蔡志强。
听了蔡志强的话，韩道鑫问道：“那你就答应给他们贷款了？”
蔡志强摇头道：“还没答应呢，我说得回来考虑考虑，还得提交股东会决议，这么大的金额，我可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我们还有好多股东呢。”
农商行是地方性股份制金融机构，他们的股东不少，有当地的农村工商户、职工、企业以及其它经济组织，平常小金额的贷款蔡志强倒是可以说了算，但是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要贷上亿的款子，蔡志强就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了，得回来跟股东们开会讨论。
蔡志强又小声道：“说实话，我也不敢贷啊，现在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资产已经全部抵押出去了，有一部分就是抵给我们的，而且如今的房地产市场也不景气，要继续给房地产开发公司贷款，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到时候如果这笔钱贷出去我们收不回的话，那我可怎么下台？估计股东们得把我撕了。”
韩道鑫点头称是，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他只顾跟蔡志强聊天，冷落了林昌恒，他连忙端起酒杯道：“林市长，来，我再敬您一杯！”
林昌恒跟韩道鑫喝了这杯酒，他忍不住还是对蔡志强道：“老蔡，这笔贷款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贷，这明显是违规操作嘛。”
蔡志强叹气道：“唉，我也不想贷啊，但是何市长专门帮华章房地产开发公司打电话请我吃饭，还亲自作陪，虽然他没说贷款的事情，可是我心里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呢？何市长我也得罪不起啊。”
林昌恒突然意识到了，蔡志强今天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才把这事说出来的啊，他是借着酒意特意把这事说给自己听的啊，估计是何文灿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有一些顶不住，才把这事说给自己听，让自己帮他顶一下压力的，看来这家伙表面上看着粗疏，可是实际上也是一个贼精贼精的人，能够在金融系统里走到这种地位的，又有哪个是蠢人呢？
这种事情，有些领导可能会很忌讳，因为蔡志强这么做，涉嫌在林昌恒和何文灿之间挑拨呢，所以估计有些领导根本就不会理这个茬，不过林昌恒就不一样了。
一来林昌恒本来就是分管金融工作的，虽然他对境内的金融机构没有直接管辖权，但是如果境内的金融机构出什么大事的话，林昌恒还是要负领导责任的，一笔上亿的贷款，没有抵押物，这是典型的违规操作，万一这钱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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