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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遲鈍，也察覺出其中的蹊蹺。
但這種感覺他又無處去說，只能默默忍著，直到這種煩躁像之前無數次那樣自己消失為止。
裴向雲定了定神，輕聲道：&ldo;師父，要我幫忙嗎?&rdo;
江懿正看著他越來越可怖的臉色，猝不及防聽見這麼一句話後愣了下：&ldo;你說什麼?&rdo;
裴向雲卻不再多說，手上用力，將他徑直制在身前，低聲道：&ldo;從前師父與我都是如此親密的，為什麼現在生分了?你到底在生我的什麼氣?&rdo;
這處宅邸的原主人附庸風雅，又或許因為燕都多雨，圍著這處湯池修了個富麗堂皇的屋子。似乎為了討裴向雲歡心，侍衛還特意將屋中留下的香薰點了。
香薰和土腥血腥混在一起，順著湯池的熱氣向上蒸騰，在半空處糾纏作一團，各種味道混在一起堵著人的口鼻，憋悶感令人作嘔。
江懿被裴向雲牢牢地制在身前，只覺得扣在自己身上的手力氣大得很，像兩把鐵鉗一樣。
他驀地有些心驚，在一心求死的執著中生出幾分疑惑‐‐
這狼崽子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就算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比幾年前，但至少對上那些烏斯士兵還是有一戰之力，倒也不至於被裴向雲控制得動也不能動。
&ldo;鬆手……&rdo;江懿低聲道，&ldo;你到底想做什麼?&rdo;
裴向雲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堅實的臂膀將他箍在懷中，幾縷髮絲從束髮的緞帶中垂了下來，聲音有些低啞：&ldo;我們從前都是這樣的，你忘了嗎?&rdo;
江懿的手臂緊繃著，手背上露出淡青色的血管，原本正準備掙脫他的桎梏，聽見這句話後動作忽地頓了下。
似乎……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前幾年一同在隴西吃沙子的時候，眼前這讓他恨之入骨的人也曾占過他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甚至逾越了尋常的師生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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