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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歲月，到底並非隨意什麼人都替代得了的。
裴向雲兀自在心中輾轉好幾日，這才慢慢放平了心態。
縱然師父只是想要一條聽話的狗也無所謂，縱然過去的一切都化為泡影也無所謂。
只要他還願意留自己在身邊，自己還有用武之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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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輩子的教訓，江懿這回再也不敢散養狼崽子，恨不能直接在他脖頸上栓條鐵鏈子拘起來，這輩子都不能再去為非作歹才好。
原先裴向雲不願讀書習字，那他便逼著裴向雲將那些禮義廉恥的句子悉數刻印在腦袋裡，哪怕化成灰了也忘不掉。
過了個年，張素在江懿帳中看見裴向雲時到底還是吃了一驚。
他全然沒想到老師會收這曾有過矛盾的人為徒，忍不住小聲問道：&ldo;我該怎麼稱呼你呀?&rdo;
裴向雲看了眼面前堆滿的字帖詩集，動了動唇：&ldo;裴向雲……&rdo;
&ldo;那我喊你裴兄可好?&rdo;張素道，&ldo;裴兄裴兄，老師果真不生你氣了嗎?&rdo;
裴向雲垂眸，指尖下意識地在衣擺上摩挲片刻，這才踟躕道：&ldo;或許吧……&rdo;
張素登時變得興高采烈起來：&ldo;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說老師是君子，怎麼會記仇呢?讓你別擔心，你看現在不也成了老師的學生了嗎?&rdo;
不記仇麼?
裴向雲掌心的那道貫穿傷雖然好了，可像留下了後遺症似的，三天兩頭便要控制不住地刺疼一下。
江子明其人，應當是非常記仇了。
張素不知道自己身邊這人曾在老師的刀下險之又險地逃了好幾次，踮著腳拍了拍他的肩，少年老成道：&ldo;無妨無妨，往後你隨我一起讀書，你便是我的師弟了。當師兄的護著師弟是理所應當的事，別怕。&rdo;
裴向雲牽了牽唇角，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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