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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沒反應。
米可咽了下口水，小心問他：「你要不要？」
他手舉在半空，滿臉通紅，期待地望著對面的人。
過了許久，顧風粲然一笑，眼睛裡神采流轉，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
很簡單的款式，邊緣鑲了一圈細細地鑽，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他抬起頭來，握住米可的手，說：「你在跟我求婚嗎？」
「我」米可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耳朵紅得快滴血，半響才發出個鼻音，「你、你可以當作是」
顧風攤開手背：「那你幫我戴上。」
米可呼吸亂了節奏，顫顫巍巍地拉起他的手，將戒指緩緩推進食指間。
接受到對方詢問的眼神後，急忙解釋著：「戴無名指太太奇怪了，我就按食指的尺寸定的！」
顧風笑了笑。
算了，食指就食指。
「還有」
米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眼神閃爍，梗著脖子說：「我不是什麼禮物，也談不上什麼送不送的我、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們屬於彼此」
他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停了下來，緊張地看著顧風。
顧風覺得食指上小小的戒圈處似乎散發著滾燙的溫度，沿著指根漫延，經過手心一路向上，最後聚集在胸口處，將撲通撲通的一顆心臟溫暖。
他眼眶有些發酸，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喉嚨卻陣陣發緊，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
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把人拉進懷裡，深深地吻下去。
激情的吻遍布臉頰和脖頸，米可用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把人叫停：「先、先洗澡」
晚上的生日會人實在太多，裡面又很熱，他出了一身汗，實在不舒服。
顧風從他胸前抬起頭，對上他迷離的眸子，溫柔的親了親：「我帶你去？」
「嗯」
浴室霧氣氤氳，米可眼裡潮濕一片，從背後把人抱住。
他有些感慨，三年前乾巴巴的小孩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長成了精壯的男人。
他在顧風背上找到一條疤，有些醜陋，大概一指長。他用手指輕輕撫著那塊皮膚，厚厚的一塊，突起在光滑的背上。
米可低頭，在上面親了親，輕輕開口問：「痛不痛？」
顧風愣了一下，才反應來他在問什麼，反問：「爺爺告訴你的？怪不得這兩天心神不寧的。」
「嗯」米可臉頰貼在上面，又問一遍：「痛不痛？」
「痛啊，可痛了。」
顧風笑了笑：「這是當時棍子斷掉後有一段碎屑扎進肉里給劃的。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狠，那麼粗的棍子，一點勁兒沒省剛被打了那半個月，睡覺都只能趴著睡。」
身後的人沒說話了，顧風能感覺到他細密的睫毛一下一下地刮蹭在背上，酥酥痒痒的。
他轉過身來，捧著米可的臉在他紅紅的鼻尖上親了親，嘴角噙著笑說：「但我贏了啊，他不會再反對我們。」
「對不起」米可眼角有淚滑過，他緊緊地摟著顧風的脖子，顫聲道：「這麼晚才愛上你。」
和諧
安靜的臥室里，只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有溫柔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撫摸著沉睡的人的睡臉。
米可在一片迷茫中睜開眼。
他嗓子發乾，還有些啞。疲憊地舔了舔嘴唇，看著頭頂的燈罩發呆。
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米可瞬間清醒過來。
昨天晚上
他感覺到臉上的滾燙，輕輕轉過頭。
顧風的位置是空的。
房間裡也沒有人，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了，才撐著身子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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