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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时候,一定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产生这么巨大的变化。你心里存有愧疚感,就代表你并没有完全失去人性,还懂得分辨什么是对与错。」
杰瑞德没有作声,只是把眼帘低垂下来,令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嘿,杰瑞德,请你看着我好吗?」
听言,他缓缓扭过头,抬起那双染上淡淡忧伤的蓝眸注视着她。她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份难以言喻的倦意,心疼的感觉悄然自心底深处涌起。
「过往的你长期在压抑着对人血的需求,导致当你看见人血的时候,只会想着逃避,这样对要继续生存在人类世界的你来说,只是一个循环性质的煎熬。或许你是时候要去面对它,接受这个对吸血鬼无可避免的需求,才能够成功克服这一份埋藏在你心底的恐惧。」
「你都不害怕的吗?」听着她说出开导性的话语,杰瑞德只能呆怔地看着她,从两片唇瓣间挤出一句问话。面对她镇定的神态,他似乎感到难以理解,眼底划过浓厚的疑惑,「知道我过往的事,知道我曾经杀过人,你……为什么可以一点都不害怕?」
「我不是不害怕,只是希望试着去理解。」戴维娜无奈地对他咧嘴苦笑,语调中带着些许感慨,「我承认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作是普通人,有时候都差点忘记你们是吸血鬼,自然会对人血产生强烈的欲望。你们为了要生存,其实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只要你们不是以杀人作乐,喝人血什么的,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你就这么相信我吗?知道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杀死任何人或试图伤害你?」
「杰瑞德,你不是一个杀人狂,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在我刚认识你的那段期间,你不是有好几次都在无意中看到人血吗?但你都忍着没有伤害任何人,证明你的理智是可以胜过你的欲望,所以我绝对相信你不会试图去伤害任何人。」让他颇感意外的是,她眼底竟充满着对他坚定的信心,脸上的笑意越发明亮起来,「你也应该要相信自己才对啊。」
「但有一样东西,是理智无法胜过的。」
「是什么?」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