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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被污衊的不忿和痛苦。
看來這枚棋子,已經初步成形了。
顧儀笑得不顯山不露水,緩步走進大堂里,衣袖一拂,落座在主位上。身上的玉璧恰好碰上椅子的稜角,一聲清響。
「開始吧,諸位。」堂上的主審官發話。
各懷心思的嫌犯們逐一開始喊冤,錯雜的說話聲吵得堂上三人都皺了眉頭。主審官驚堂木一拍,才安靜下來。
「從左側開始,輪流說。」
最左邊的是柳安德,那位殿試名列二甲第一的同進士,如今是翰林院的推官。
「微臣柳安德見過諸位大人。微臣雖與其他同僚一同負責編國史一事,但對錯諱一事確是一無所知。」
其餘人也都附和著,杜榮攥緊了手,險些想站出來痛斥他們的無恥,被岑觀言的眼神制止。
岑觀言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曾經眾口一詞地指認是他錯諱,如今已經變為對此一無所知了。
一起針對同一個人的關係太過淺薄,是一針就能扎破的白紙,只要有一個裂縫出現,很快就會潰不成軍。
果然,沒遮住的馬腳,就要露出來了。
第11章 會審
大堂之中,四個人已說過各自的理由,都是一般的未接觸過,或者送到手上已是如此,有些疏忽沒檢查清楚。
原本指向同一個人的,紛紛開始為自己辯解,生怕挨上罪名。
唯獨輪到馮堅時,他言之鑿鑿:「翰林其餘同僚都盡心盡力,每日為修國史勞累到深夜,只有岑編修閒散無事,總共也只編了錯諱的那一節,不是他還能有誰?」
滿堂目光灼灼,聚焦於岑觀言身上。
明明是一樣的官袍,處於肅穆公堂上,他偏似春日游陌上觀杏花的少年,端端正正,聲線清脆沉穩,一句一句緩緩道來。
「微臣在此有三問。」岑觀言移了幾步,走到眾人的對面。
「一問,自岑某入翰林院至如今,從未接手過任何與修國史相關事宜,是也不是?」
馮堅漲紅了臉,回道:「那分明是你不思進取,懶散度日!怎能賴到我們頭上?」
岑觀言沒理會他,繼續向眾人發問。他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地砸在翰林諸人心上,砸的人心生畏懼。
「二問,諸位同僚說錯諱是岑某手上出的錯,那國史前部是哪位交到我手上的,又是何時交到我手上的?」
「三問,是哪位從岑某手上接過的國史,既如此篤定是我錯諱,為何當時不提出而是任其被送出翰林院?若是如此,又有何居心?」
語畢,他躬身朝堂上三位主審官行禮,衣袂在空中劃出弧線,再乾脆利落地垂下。
「微臣疑惑諸多,還請諸位同僚解答。至於閒時岑某多在內庫讀書,每日酉時過一刻離開,翰林院侍衛可為證人。」
滿堂寂靜,無人能答,馮堅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堂上的司空捋了捋鬍鬚,點了點頭,看著對中央發言的岑觀言多有讚賞。
劉巡查有些下不來台,當初翰林院眾口一詞指認岑觀言,他也不想勞心勞力地再去查案,只想著等他認罪早早了結,給個交代。如今看來,被指認的岑觀言措辭清朗,句句在理,倒是翰林院眾人啞口無言。
「岑編修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當真不怕有人曾看見你的所作所為嗎?」
柳安德有些氣憤,說話聲氣息也不太穩當,開口質問道。
「那日馮推官親眼看見,你在眾人散去後溜去了他書案處,不知幹了些什麼勾當。最初馮兄只以為你家貧想找些銀兩,便沒有揭穿,直到錯諱一事傳出才明白你竟行如此齷齪之事,簡直令人不齒!」
「虧得馮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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