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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较劲。在武进未到军器监主政前,军器监仅是起到为朝廷铸造、维护和存储武器的作用,工匠地位低下,常常被内监和管事的打骂;生活困苦,别说工钱了吃饱饭都是奢望;被上司压榨,甚至连一个平民的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武进经过了解深知,军器监里的老匠人都是宝贝,是他以后主政和取得成绩的根本,是必须收买的人心。
武进到来后的第一把火便是要澄清军器监的管理者,调走一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关系户,打击为非作歹的内监和小吏;第二把火是任用一批从南平来投奔他的旧识,这些人很多都是与他一起白手起家创业的陆七介绍的人,大都是底层市井出身,对待工匠和气,很为工匠着想;第三把火是明确工坊内的管理制度,制订计酬标准,改善匠人的生活,让人人都能归心。
第二日,武进便亲自拜见王上监,自是向上监汇报军器监近期的一些新武器的研发项目以及对内部管理的一些想法,深得上监的认可。回到军器监后武进写了文书将四个内监中的三个退回了少府,由少府另外任用,只留下其中一个资历最久、年纪最大的内监杭嵩,让他协助对匠人进行管理。杭嵩对匠户们还算说得过去,总算没有打骂过甚,再说武进也不能把所有的内监都赶回去,那样上官的脸面也不会太好看。
安排内监的事情处理完,武进下令将所有管事全部退回少监,但却没有许可他们可以立即离开工坊。这些管事想要全须全影地离开,他的条件是必须无偿做工满百日后才能离开。想不做工也可以,免一日上交一贯钱,要是能一次性交够了立马就可以离开。这些管事的平时挖空心思欺压匠户,哪敢在工坊里停留,大部分让家人送来钱财赶紧跑了。也有两个穷横的,既不做工也不交钱,李五德就是其中一个。
武进问四坊的老匠户:“老伯,可还认得我?”
老匠户用发黑皴裂的手背揉了好几遍眼睛才敢认,“这不是铁二吗?怎么还穿上了官服?”其他匠户听到,也一起围拢过来打着招呼。
后走进来的铁东拿着一坛子绿酒,一箩筐胡饼放在了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小包,搁到老匠户手上,里面是切成片的熟羊肉。看着一身武士装扮的铁东,老匠户才想明白了,这两个人前些天来这做工是假,探听消息才是真的。
铁东向众位匠户介绍说这就是军器监的武监丞,今日正式上任。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清退了以前欺压匠户们的内监和管事,第二件事便是来工坊给大家伙送来吃的、喝的。今天上午工坊不做工,厨房已经给烧了热水,主薄和新来的管事给准备了干净的衣裤,一会大家吃饱了都去排队洗干净。等过了午时,所有匠户都在公事房门前集合,监丞有话和大家说。匠户们哪受过这样的待遇,欢呼一声便抢起胡饼、绿酒来……。独独老匠户,手捧着羊肉,竟倚着墙流起眼泪。
午时还未到,匠户们便三三两两站在了公事房前,洗了澡也穿了干净衣裳。互相瞅一瞅,往日里彼此再熟悉不过的工友们,现在看起来竟然有些陌生。铁东在房前喊着,让匠户以各坊为别分列成十二队站好。内监杭嵩拿着名册逐一喊名字,对上一个便在名字下点个黑点。铁东看人员已经点齐,便从房内请出了武进。
武进一出来便有很多匠户喊着“铁大人”,武进笑了笑也不解释。等大家伙喊了一阵,武进才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我是新监丞武进,和大家说句老实话,前些天用的‘铁二’是假名。”武进笑着说,众人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我父亲曾讲过一句话,进深以为然。‘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抓硕鼠!’这就是我为何与兄长铁东到工坊冒充做工的原由。今日头里,我已经将不爱护匠户的内监请回了少府,将欺压匠户的管事罚了铜钱。大家可能在想,我武进是不是官官相护,是不是为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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