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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人心,是不是又一个贪官?”
武进示意,铁东扯下了门前一部大车上盖着的麻布,顿时一大堆黄灿灿的铜钱和很多匹布帛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武进走到车前继续说:“这里的钱和帛就是我从内监和管事身上罚来的一千贯,放在这里就是要全部补偿给匠户们的。先不急,一会杭内监会按照在坊里做工的年限逐一发给大家。”匠户们全都傻了眼,看着日头下晃眼的铜钱,心里竟然是说不出的滋味,几个年轻的匠户竟然梗噎起来。
“四坊的老伯和我兄长铁东,哦,就是‘铁大’打了个赌,是吧老伯?您说这赌局是谁输了?”
老匠户抹着眼泪从四坊的人群里走出来,竟然“扑通”跪下给武进磕了个头。铁东赶紧把他搀起来,扶着坐在武进身旁的石墩上。武进给老匠户行了礼,转过来接着说:“你们可能又在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和其他的官不一样?”
武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匠户们接着说:“因为我想让军器监好起来,想让匠户们的生活好起来!见到了你们有多难,但是这个难不是朝廷的错,而是一些当官的做了坏事。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要把这些错事纠正过来,就要让监里的匠户看到朝廷的朗朗晴天!”
老匠户走到队伍前,再次给武进下跪,身后的其他匠户也都纷纷跪下来。武进这次亲自扶起了老人,也让匠户们都站起来。
“以前,匠户们活得没了人样子,从今天开始,我就让你们活出个人样来!不仅要活,还要活得比别人更好!之前大家的欠租,我已经请示上官,从此刻开始一笔勾销!所有在军器监做工的匠户,以每月做完的活计、质量计算饷钱,每月初五真金白银发给大家。我武进以官身担保,不拖一刻!不少一厘!”铁东带头鼓掌,其他匠户们也学着拍手,还有匠户大声喊着“武青天”。
武进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武进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和老伯也有关。有两个管事不肯交罚金,一个是李五德,一个是段三江。从今天开始,李五德到四坊做工百日抵偿罚金。老伯,便由你来监督他,只要不残废、不伤性命,这个人归你管了,行不行?”
老匠户发黄听到这话后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火来,大声喊:“行!上官给我做主,我也不难为他,就和我们以前一样就行。”
“那好,就这样办。段三江是一坊的,就由大李子来吧,要求一样。”武进说。
“得嘞,上官放心,一定残不了,死不了,让他也尝尝活受罪。”大李子憨声表态。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天我就为军器监立下规矩,杭内监把这些规矩给大家念一遍,再张贴到各坊门前,所有匠户都必须按规矩执行。有觉得做不了,受不了的,三天以后可以到铁大那报名离开,本官绝不阻拦。从明日开始,三日内我就要让军器监变个样子,要让匠户们也换个活法。杭内监可以开始读了。”
武进在铁东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听着杭内监用尖细的声音宣读计酬标准、管理制度、安全制度。宣读后新来的主薄又耐心地回答了匠户提出的问题,还帮着杭内监逐一将抄写好的几项制度张贴在坊墙上,才返回公事房。
第二日,武进和铁军带着新来的主薄、各坊管事分别和各坊的匠户见面,还亲力亲为和大家一起清理监内工坊的内外环境。在武进和管事的带领下,军器监环境焕然一新。三天过去了,无一人向铁军报名要离开。一周以后,匠户们就已经习惯了每天辰时上工,酉时下工。每日匠户们都努力做工,就连午时餐后的半个时辰休息时间也不愿停下来。
武进提出的制度要求在匠户们理解后被严格执行起来。实行计件计酬,匠户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管事现在都快成了摆设。对于赏功罚过,无论匠户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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