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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自太|祖三年起和親,至今共送出公主十七位,天子之女不過三位。多是宗室貴女,而非貨真價實的公主。只要陪嫁的禮物夠厚,匈奴不會在乎送去的女人血脈如何。
兩國邦交,最能體現妥協的藝術。若非太|祖當年一意孤行,不聽謀士勸阻輕敵激進,兵敗如山,匈奴哪有這猖獗多年的機會?
魏王再不願意,又如何抵擋得了天子的一紙詔書?太后雖然棘手,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魏王勾結晏琮,欲圖於殿上刺殺她的證據,不日就會浮出水面。
事在人為,構陷這種卑劣的手段晏珩本不想用。可今日殿上,刺客那擦面而過的劍,帶起陣陣罡風,讓她現在想起仍心有餘悸。
「陛下居然答應了?」藺忱有些意外。
誰都知道,天子晏清對一母同胞的弟弟魏王晏渚極其包容。慶安六年,天子派去代巡四方的使者,發現魏王在大梁私服皇帝冠冕。御史聞之輪番彈劾,皇帝也沒有依法處置,只是派人焚毀,另賜了綾羅綢緞做新衣。
要知道,臣子僭越服飾,可是謀逆大不赦的罪。此後魏王欲求被立為皇太弟,朝臣中不乏引經據典的支持者,也是因「前車之鑑」。
「為何不答應?」晏珩淡淡道,「魏王是父皇的親弟弟,父皇如今膝下無女可嫁,點親侄女出嫁有何不可?這是公事,不是私事。眾所周知,太后不喜留著異族血的女人,不然晏琦今天也不會主動稱病不來。」
「所以,疼還是魏王心疼。也許,他也不心疼呢……」
打發走藺忱,月已至中天。葉青替她右頰上的傷口換了新藥,絲絲清涼撫平了內心沒來由的煩躁,隱隱蓋住發作的疼。
晏珩百無聊賴,坐在燈前剪燭。葉青見狀,不由微微一愣,勸道:「殿下早些歇息吧,這樣傷口長得快。」
「睡,當然睡。」晏珩不以為然,用撥燈的銅棒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今晚睡不著的人有很多,明天旨意一下,徹夜難眠的人只多不少。所以,孤要養精蓄銳。」
說罷,晏珩放下手中的銅棒,示意葉青端走這燒得正盛的燈,逕自走到床邊。不是沒有和陸婉分開睡過,只是在建章宮獨守空房,還是頭一遭。晏珩嘆了口氣,吹滅了多餘的燭只留了殘燈一盞,躺回了沒有絲毫溫度的褥中。
衛尉奉旨追查刺客的線索,眼見著東方將白,仵作把屍體裡外扒了遍,也沒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倒是張華帶了一位引燈的小太監,趁著天還沒亮悄悄來了。
「張公公……」衛尉正急得滿頭大汗,見來人忙低聲下氣地求,「您給出個主意?這刺客身上一無紋身,二無標記,可不是什麼亡命之徒。」
張華輕笑一聲:「是最為乾淨的死士吧!許大人,您猜是這誰的『影子』?」
「不敢,不敢!謀刺儲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衛尉許存仁憂心忡忡道,「本官久戍宮中,怎會知道這些?實在是不敢妄言,求公公可憐,為許某指一條活路。」
「活路?」
掖庭解押室中並不陰暗,兩側燃著架起身火盆。早前添入的木柴燒成了黑紅的炭,餘燼明明暗暗,連帶著張華眼角爬出的溝壑生出望而生畏之心。
張華斂了笑,漫不經心地抬眼,望著滿臉都是討好笑容的許存仁:「奴才怎麼記得,許大人原先不叫這名字?」
許存仁不疑有他,點頭道:「是,臣如今的名字,是太后娘娘賜……」
話說了一半,方覺不妥。許存仁訕笑一身,亦出了一身冷汗:「臣……」
「不必說了。」張華冷冷打斷他,「看著忠厚老實,實則同侍二主。許大人這樣忘恩負義,陛下可容不下。不……應該是不忘舊主。您既受了魏王的恩享福這麼多年,也得出點力不是?」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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